可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假阿爺?shù)膭幼骺雌饋砗芩腊?,但速度卻不慢,江城跟在他身后朝外走去。
在走出院門的那一刻,江城突然有種心季的感覺,胖子感覺到的東西他也感覺到了,不是村外,就是通向村里的方向!
而出乎江城意料的是,這次假阿爺沒有直奔村外,而是邁動僵硬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著村里走去。
隨著深入武功村,眼前的蕭條與破敗深深的震撼到了江城,在假阿爺帶入的夢中,這座武功村完全變得一番景象,處處都是殘垣斷壁,僅剩的幾間還算完整的房屋也被大火燒過,殘留下的半扇木門上還有刀噼斧砍的痕跡。
江城目睹著這樣的慘狀,第一感覺就是這座村莊遭受了一場大劫難,很可能是大股的山賊。
這伙窮兇極惡之徒不但將整座漁村洗劫一空,還將村子付之一炬,江城猜測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場禍事才導致那些村民失去了親人。
村里的路崎區(qū)不平,越靠近村中心就被破壞的越嚴重,路上到處都是殘磚碎瓦,可就在江城猜測這條路是否有盡頭時,前方出現(xiàn)了光亮。
那是一棟堪堪屹立的院子,院門已經(jīng)不見了,院子圍墻上也坍塌了多處,可真正詭異的是這座廢棄的院子里居然掛滿了白色的紙燈籠。
一盞盞燈籠在夜風的吹拂下左右晃動,像是在向來客打著招呼。
院子里的一間房中有光,假阿爺此刻也放慢了腳步,和江城一前一后的走過去,江城按照假阿爺?shù)囊馑纪高^窗戶的縫隙朝里看,這不看不要緊,他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只見房間里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其中男人坐在太師椅上,而女人正站在身后為他梳頭。
男人是畫中的真阿爺,而女人自然就是孫女秀玲!
梳子一點點劃過真阿爺?shù)念^皮,發(fā)出的粗糙聲音令人不寒而栗,那絕不是人頭發(fā)會發(fā)出的聲音,倒像是刮在了樹皮上。
江城不禁悚然,難怪秀玲今夜沒有回去,她居然是這樣為阿爺守靈位的。
秀玲一手輕輕抬起阿爺?shù)念^發(fā),另一只手用梳子緩緩梳下去,動作瞧著十分詭異,而更詭異的是阿爺?shù)膭幼?,他微微搖晃著頭,好像那顆頭不穩(wěn),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就在江城思考著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時,他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像是水聲,水聲沉悶,是又深又大的那種感覺,只是聽著就讓人發(fā)自心底的壓抑,如同被捆住手腳,獨自一人沉入黑暗的海底。
是湖水的聲音!
春神湖!
江城心底一顫,可等他反應過來,才意識到水聲居然是從村子中心處傳出的,距離他很近很近,近的他嵴背發(fā)涼,可關鍵是春神湖怎么可能會在那里!
這下假阿爺突然動了,他邁開腿,以極快的速度逃離這里,朝著村外跑去,江城迅速跟著他跑,透過假阿爺?shù)谋秤岸寄芸闯鏊卸嗫謶?,江城相信自己找到根源了,這座武功村的秘密就藏在村中心。
隨著跑得越遠,那陣水聲也逐漸稀疏下來,江城最后還是沒扭過自己的好奇心,回頭看了一眼,可只是這一眼就讓他再也無法移開視線,只見灰蒙蒙的霧氣遮掩下,一道巨大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足有幾十米高。
村子里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東西存在,他們這些人又不瞎,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東西只存在于這樣的夢中,又或者是只在夜間出沒,而在所謂的白天,這個東西對于他們來說是不可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