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對坐的紹童則凄慘的多,額頭上冷汗密布,整個人的身體都因為脫力而微微顫抖,虛弱的幾乎連茶碗都端不起來了,“最后一刻被打斷了?!?
“可惜了,就差一點?!标懬傩】诿蛄丝诓杷?,又將茶碗放回桌上,就那么平靜的看向紹童。
紹童被她看的全身不自在,忍不住搖頭:“你不要想太多,不是差一點,是差的多,看似是最后一刻被打斷,實則江城很早就發(fā)現(xiàn)不對頭了,我讀取了他的一部分記憶,在他記憶中就有這樣一場劫難,我只不過將這次劫難具像化。”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這樣太倉促了,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似乎不甘心,紹童又為自己辯解一句,“他們已經(jīng)猜出有東西在修改他們的記憶,江城懷里的紙就是證據(jù),而且我想他們很可能已經(jīng)鎖定了我們?!?
“能懷疑到我們頭上,而不是任務(wù)里的鬼,這足以說明他們的棘手程度,現(xiàn)在我們可以說是眾失之的了?!?
“不需要你和我說教,你只要聽指揮就好,不過……”陸琴上身前傾,那張微胖的臉靠近紹童,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你真的盡力了嗎?還是…你在敷衍我?”
紹童聞嚇了一跳,立刻豎起三根手指對天起誓:“我的天啊,醫(yī)師大人你聽聽你在說什么?你對我如同再生父母,況且你們又答應(yīng)我將我醫(yī)治好后還我自由,我怎么可能不盡力,以怨報德,那還是人嗎?”
“收拾一下,我們也走吧?!标懬僬酒鹕?,朝外走去。
紹童一口把滾燙的茶喝干,忙跟了上去。
折騰了一整天,等回到侯府,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大家在一起交流今天的收獲,畢竟今夜和明夜才是重頭戲,所以大家都準(zhǔn)備的比較充分。
李白發(fā)揮自己的特長,又去了藥坊配置了許多種草藥,大部分是止血與鎮(zhèn)痛的,還有一部分是解毒所用,此時分成一小包一小包,放在桌子上。
唐啟生像是想到了什么,湊過去輕輕嗅了嗅,接著伸手取過一包藥粉拆開,下一秒忍不住點點頭,“了不起,沒想到李白小姐還有這種見識,連祛除尸毒的藥方都湊得出來。”
“藥方都是死的,不過這種邊境城市能有這么多種藥材我是沒想到的,看來我們運氣還不錯?!崩畎谆卮?。
堯舜禹帶回來一本書,書上都是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最重要的是里面還夾著一份殘缺的地圖,堯舜禹將地圖小心鋪開,指著其中一處位置說:“這里就是春神湖?!苯又忠苿邮种傅搅硪惶?,“這里大概就是我們?nèi)缃竦奈恢?,?zhèn)南侯府。”
從地圖上看,兩地距離不算近,足有幾十里路,而且還都是崎區(qū)難行的山路,但真正令大家詫異的是在地圖上春神湖的所占比例很高,幾乎相當(dāng)于兩個落安城那么大,乍一看更像是一片海。
而在春神湖的近中心位置還標(biāo)記著三個點,三個點彼此用虛線鏈接,構(gòu)成一個不規(guī)則三角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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