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嬌袖口挽起,露出的半截小臂上布滿淤青,還有傷痕,發(fā)覺江城在盯著看,她倉促的將袖口挽下,遮擋住。
“你爹打的?”江城皺起眉。
“嗯?!眳怯駤珊茌p的點了下頭,“他讓我去上門給人家織布,我不肯,我知道他在騙我,那些人家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家,他打我的時候都會避開我的臉,因為打傷了臉,就賣不上價錢了?!?
吳玉嬌的處境江城也明白,但他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們今天來是有事找你了解,吳玉環(huán)是你的姐姐,她被賣去了鎮(zhèn)南侯府,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是我爹做的?!眳怯駤傻难凵癜靛O聛恚岸摇宜呀?jīng)死了,就在前一年,是在鎮(zhèn)南侯府里面死的?!?
“你姐在鎮(zhèn)南侯府里面的情況,你知道嗎?”
江城不過是隨口一問,可沒想到的是,吳玉嬌居然點了點頭,用很謹慎的聲音說:“知道一點,我姐她曾經(jīng)托人給我?guī)С鲞^口信,說她在侯府里面吃穿的都好,讓我和娘放心,就是…就是侯府里面的規(guī)矩多了些?!?
“鎮(zhèn)南侯府這樣的高門大戶自然規(guī)矩要多一些,這有什么好奇怪的?!苯茄b作不以為意,但還在觀察吳玉嬌。
吳玉嬌搖了搖頭,“不,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侯府這樣的人家規(guī)矩多很正常,但侯府的規(guī)矩大都很奇怪,比如說后院不能去,夜里聽到有人敲門必須要問清是誰,還有,無論有多委屈的事,都不能在深夜哭……”
“還有,我姐說侯府里面的氣氛很古怪,還有侯爺…侯爺是個很神秘的人,進入侯府都幾個月了,她還沒見過侯爺?shù)哪??!?
慢慢的,吳玉嬌的情緒激動起來,“直到最后一次她托人帶出口信,這次是寫字,她寫了一張字條,字條上字跡很凌亂,但我能認得是姐姐的字,她說她見到侯爺了,還告戒我說一定不要去侯府,就是被賣到再差的地方,都不要被賣進侯府!”
“對了,字條上…字條上還有血漬,在邊角的位置,像是不小心濺上去的,當時我就懷疑姐姐受到了傷害,然后沒多久,我收到信不到半旬的時間,姐姐…姐姐她就死了!”
“還死的那么慘,她…她是被人殺死的!被侯府里面的人,我了解姐姐的性格,她不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她從來不會和人結(jié)仇?!?
“你怎么知道她死的很慘?”江城望著哭成淚人的吳玉嬌,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你見過她的尸體?”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