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光亮,在牌位后一道字跡顯露出來,是那塊比較新的牌位,“城西吳家巷吳玉環(huán)。”胖子看著字讀了出來。
這聽起來像是個女人的名字,江城在不同質地的牌位中又拿了幾塊,大多數(shù)牌位后都有字,對比之后有了初步的判定,“左面的這些牌位用料都是陰沉木,這些都是侯府后院的那些冤魂,而這些新牌位看樣子都是最近一段時間內死在侯府里面的下人或是丫鬟,如果我們再晚些來,全福的牌位也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盯著大小不一的牌位,胖子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這些牌位規(guī)格都不一樣,恐怕也是按照這些人生前的品秩排序的,就和我們在后院看到的那些墓碑的道理一樣。”
在這些牌位中,最大最威武的那一塊自然就是郭大將軍,這塊牌位的位置也最高,等取下牌位后,后面的文字也印證了他們的猜想:鎮(zhèn)軍威武大將軍郭紹堂。
接著江城又取下了緊挨著郭大將軍牌位的另一塊牌位,按照設想,這塊僅次于郭大將軍的牌位應該就是鎮(zhèn)南侯口中的夫人。
但隨著牌位翻轉,令人意外的一幕發(fā)生了,這塊牌位后面居然是空的,什么字都沒有。
“奇怪,這些牌位后面都有逝者的名字,就連丫鬟下人都有,為什么獨獨鎮(zhèn)南侯的夫人沒有名字?”祝捷皺眉問。
江城放下牌位,回憶著在陰宅后院中的一幕,在那些雷擊木打造的墓碑上,鎮(zhèn)南侯的夫人墓上也只書寫了亡妻之墓幾個字,同樣也沒有提及姓名,就連最忌諱的郭大將軍都有姓名留下為什么深愛的亡妻之墓上卻不肯留名,這顯然說不通。
“會不會是這個名字犯了忌諱?”張啟正歲數(shù)大,閱歷也廣,古代有一些字與帝王相沖,使用會犯忌諱。
但李白一句話就打斷了他,“不會,什么名字會比郭大將軍的名字還忌諱?”
雖然沒有談論出個所以然,但眾人對這位侯爺夫人的好奇心更重了,此人曾經(jīng)拜高人為師,還能找準時機全殲郭大將軍等一干門徒,雖然最后殞身當場,但能做到這些也絕非等閑之輩。
當然,前提是鎮(zhèn)南侯沒有說謊。
就在江城準備將這些牌位再放回去的時候,唐啟生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突然“嗯?”了一聲,接著拿過江城手中的牌位,一塊是鎮(zhèn)南侯夫人的牌位,另一塊是叫做吳玉環(huán)的女人,兩塊對比了許久后,唐啟生長長的抽了口氣,“這個吳玉環(huán)不是府中的丫鬟,她也是鎮(zhèn)南侯的妻子,但不是正室,應該是妾室?!?
胖子眨眨眼,望著兩塊牌位,怎么也沒看出和其余牌位有哪里不同,“你是怎么知道的?妾室都能看出來?”
唐啟生不慌不忙的端著兩塊牌位,遞給胖子,“你自己摸,牌位的右下角是不是缺了一塊?兩塊牌位都缺失了一塊?”
江城動作比胖子更快,用手仔細一摸,就察覺出了不同,是在牌位的厚度上面凹下去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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