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江城瞬間聯(lián)想到了如今的3號,還不等他開口,就見到林婉兒對他輕輕點了下頭,口吻悲愴道:“沒錯,就和3號的情況一樣,唯一的不同是3號離開了那里,而他們被永遠的留在了樓內?!?
這件事大大超出了江城的預期,“所以說…那座鬼樓已經存在很久很久了,而且它是活的,還在不斷抓人進去,不停的獵取這些門徒身上的門?!?
類似的場面只是腦補一下就夠恐怖的了,但江城卻又在這份恐怖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這份古怪的能力…怎么仿佛似曾相識?
突然,江城呼吸一滯,他想起來了,是那輛公交車!
沒錯,這座鬼樓的能力與公交車幾乎如出一轍!
難怪…難怪李白會誤以為是任務尚未結束,而且很久前江城就有的一個疑惑也隨之解開,被公交車打上烙印的他們是如何被卷入這次靈異事件中的?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和那輛公交車脫不開干系,這座鬼樓或許沒有公交車對于眾人的限制大,但詭異程度尤有過之,二者同宗同源。
他還是小瞧了守夜人的底蘊,除了老會長的公交車,他們居然還有一座鬼樓,二者都是吃人的東西。
應該是看出了江城所想,林婉兒慢慢的搖了搖頭,“和那輛公交車不一樣,這座鬼樓明顯是人為操縱的,否則怎么可能出現在深山之中,而且剛好和我們選定的任務地點附近重合?!?
“這也是一扇門,而且是一扇極為特殊的門,能力之詭異超出我們的想象?!绷滞駜罕砬橐搽S之變得陰沉。
“是…是誰的門?”江城沒想到守夜人中臥虎藏龍,從林婉兒的表現來看,即便是臥底這么多年,也對這樣的門一無所知。
林婉兒抿緊嘴唇,聲音逐漸嘶啞,“我在守夜人中這么多年,叫的出名號的高階門徒我都見過,他們的能力我也都大概摸清了,只有一個人例外?!绷滞駜侯D了頓,“守夜人的現任會長,我從沒見他出手過,唯一的一次聽說是與執(zhí)行部的上任部長,二人簡短的切磋過,雖然大家都說雙方戰(zhàn)成平手,可根據我的消息,是執(zhí)行部的部長敗了?!?
“并且真正可怕的是,在這場切磋中,我們的這位會長大人并沒有過多的展露出他的能力,據說許多年前,有人不滿這位新會長上任,甚至在私底下傳,說這位會長并非是門徒,而是一只披著人皮的,完整的鬼?!?
“會長對這件事置若罔聞,選擇了冷處理,結果沒過幾天,那些造謠最兇的幾位區(qū)域負責人就神秘的失蹤了,守夜人派出了大量的人手調查,大張旗鼓的持續(xù)了很久,結果一點線索也沒有,最后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就被遺忘了?!?
“但從那件事以后,就再也沒有人敢明著對會長大人施壓,守夜人內部雖然山頭眾多,但對于會長大人都比較信服,也在在這位會長大人的帶領下,守夜人才愈發(fā)強盛,甚至有了敢于和國家對抗的底氣。”
“而且這位會長大人行蹤詭秘,即便是守夜人的內部人員也極少能見到他,我在守夜人中的級別不算低,也只見過他區(qū)區(qū)幾次?!?
林婉兒說了這么多,但對于江城在心中對這位會長的構圖還是遠遠不夠,“這位會長是個什么樣的人?”
“樣貌上是個年輕人,但肯定也是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接觸的太少,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底細,但是位很強大的門徒沒錯了,因為在他面前,我體內的門又被壓制的感覺,而面對審判長秉燭人等其他門徒,我沒有這種感覺?!?
一想到這位神秘的會長就是這座鬼樓的主人,江城心中的不安愈發(fā)強烈,看來他的預感沒有錯,將來還會有再見的機會。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眼前有更急切的事情,“對了,有關于1號,還有那些門徒的下落,你有什么想法?”
林婉兒沉思片刻,“我想他們應該沒有被守夜人捕獲,他們很可能還在山中,我已經讓洛老先生安排人搜山,但現在人手不夠,所以需要的時間也比較長,如果…如果最后確認這些人并沒有在山中,那么我想這一切就應該是1號所為了?!?
雖然不愿這么想,但江城還是站在客觀的角度提出問題,“你的意思是這里面的所有事都和1號有關,他才是藏在深紅中的叛徒?”
“不,我說過了,泄密者在高層,他不會,也沒有這個能力?!绷滞駜耗樕兊们f重,“我的意思是這些冰封的門徒不是失蹤了,而是被1號帶走了。”
江城一愣,“什么意思,帶走去哪里了?”
“1號的能力與空間有關,也是一種很詭異的能力,我想在他入夢的最后時刻,他很可能是預感到了什么,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他強行開啟能力,將那些冰封的門徒送去了時空亂流中,而他自己也迷失在了里面?!?
只是聽著這些描述就知道其中的兇險,雖然在江城的記憶中與1號素未謀面,但依舊不由得擔心,“那他…還有機會從時空亂流中離開嗎?”
林婉兒繃緊了嘴角,最后忍不住嘆口氣,“我不知道,雖然他對于空間之力的掌控已經很強,但我不是他,而且……”
看得出來林婉兒已經很疲憊了,江城讓她多休息,在離開前江城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問了最后一個問題:“有關洛河的事情你準備怎么處理?”
“先不要告訴他實情,我了解他,如果…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是那位會長用某種詭異的手段獵取了他的能力?!?
“我們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在他所營造的一場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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