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動(dòng)作并沒有嚇到這些人，真正引起大家注意的是老女人的那雙眼睛，她的眼睛空洞洞的，而且沒有聚焦。

“她的眼睛……”杜莫宇聲音很低的看向村長。

村長嘆口氣，“吳媽她眼睛看不見了?！?

“吳家……”吳媽慢慢張開嘴，表情僵硬，如果不是江城在這里，見到這一幕的胖子肯定早就跑了，這女人明顯不對勁。

于成木深吸口氣，盯著吳媽，“對，吳家，您在吳家生活了這么久，肯定知道吳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還希望您能和我們說一說?！?

“大小姐她…她獻(xiàn)祭了河神，做了大河娘娘?！眳菋屢蛔忠活D開口，聲音沙啞的像是喉嚨里被塞了沙子，“她離開后，吳家就敗了，敗了……”

“她為什么會(huì)獻(xiàn)祭河神？”張軍余立刻問，“是不是村里人強(qiáng)迫她的？”

這話問的露骨，還站在一邊的村長臉色立刻就變了，但這時(shí)才沒人理他，要真是被強(qiáng)迫的，作為如今一村之長的他，肯定脫不了干系。

半晌后，表情呆滯的吳媽緩緩搖了搖頭，同時(shí)，豆大的眼淚一滴滴滾下來，“不是的，沒人…沒人強(qiáng)迫小姐，小姐她是自愿的?！?

吳媽聲音愈發(fā)痛苦，“小姐…小姐她怎么就…就愿意去呢，她還那么年輕，人又那么善良，她不該啊，不該是她?。　?

眼見吳媽用手抓住亂蓬蓬的頭發(fā)，不停在重復(fù)那幾句話，有陷入瘋癲的跡象，江城立刻打斷了她，“吳媽，小姐她可有婚配？”

“沒有！”吳媽臉色突然變得猙獰，“你個(gè)口無遮攔的家伙，要是再敢壞我家小姐的名聲，我就撕爛你的嘴！”

村長見狀急忙滅火，“吳媽你這是怎么話說的，這些人可都是咱們村子的恩人，你……”

“沒事沒事?！苯菙[擺手，對著吳媽說：“我沒有惡意，只是我也想不通你家小姐是如何走上這條路，多好的一個(gè)人，太可惜了?！?

不知道是那句話觸動(dòng)了吳媽，居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在我看來，小姐自愿獻(xiàn)祭這件事背后一定有隱情，我們想要調(diào)查清楚這件事，你也不想小姐死的不明不白，對不對？”江城不顧村長的阻攔，一個(gè)人走過去，半蹲在吳媽身前，輕輕抓過吳媽的手，放在她的膝蓋上，輕聲嘆息，“入秋了，渡水河的水該冷了，小姐她…怕也是會(huì)受寒吧?！?

吳媽的身體勐地抖了一下。

安靜的陪伴了吳媽一會(huì)，慢慢的，吳媽對于江城也沒有一開始那么抗拒了，大家也看得出來，吳媽不但眼睛瞎了，精神狀態(tài)也時(shí)好時(shí)壞，誰也不敢再刺激她。

“對，你說的對，小姐她…她肯定是被害死的，要不然…不然她怎么可能……”吳媽抓緊江城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顆救命稻草。

感覺差不多了，江城輕聲問：“吳媽，陸漸離這個(gè)名字…你聽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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