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主此刻才是有苦說不出,他再蠢也不會真的把那些人指出來,他已經(jīng)得罪了軍方,要是再得罪其他家族,后果他都不敢想。
“黃家主?!标悓④姷穆曇羟么蜻^來,“你說的那些人是誰?”陳將軍的神情嚴肅,帶有一股軍人的威儀。
“對…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秉S家主明白形式比人強的道理,現(xiàn)在他明顯是被拋棄了,不單單是林專員他們在針對自己,其他家族也恨不得立刻與他劃清界限。
“臨陣投敵,這樣的事情居然發(fā)生在我們這里,真是讓我痛心?!标悓④娡蚱渌?,被他視線掃到的幾個人不由得心虛避開他的視線,“鑒于黃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提議對黃家主隔離審查,我也愿意相信黃家主的忠誠,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查清楚。”
陳將軍慢慢坐下,語氣也稍微柔和了一些,“這只是我的提議,下面,還請大家舉手表決?!?
這時,下面已經(jīng)有人按耐不住了,黃家怎么樣他不管,但今天會議的節(jié)奏不能被林專員他們帶著走,“我反……”
話音未落,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個模樣清秀的男人走進來,身著一身飄逸的古裝,如果不是眉眼中的那抹煞氣,倒真像是古代的貴家公子。
雖然古代公子哥也有佩劍的習(xí)慣,但大都只是附庸風(fēng)雅,可這位腰間懸掛的兩柄短劍可是實打?qū)嵉膬雌?隔著這么遠,都有股寒意鋪面。
塵然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底下的人就乖巧的像是一只只小雞仔似的,不久前一只偷襲指揮部的守夜人小隊被塵然一人追殺,算上帶隊的審判長,一共就跑掉3個半人。
這尊殺神出現(xiàn)在這里,就已經(jīng)說明軍方的態(tài)度了。
“你怎么來了?”林婉兒彷佛意外的皺眉問。
“我走錯門了?!眽m然道。
“哦,那正好,我這里有些雜活要交給你?!绷滞駜赫砗檬种械馁Y料,隨意的沿著桌子推過去,可滑動的距離沒夠,剛好停留在距離塵然1米左右的位置,正巧停在一個男人面前,剛才吵著反對的那個男人。
男人臉色都變了,不敢等塵然自己走過來拿,男人立刻拿起資料,微微彎腰,雙手遞給塵然,還不等他說話,就見一只手伸來,“不客氣?!眽m然十分自然的把資料取走。
男人立刻回答:“謝謝!”
在座的這些人感覺怪怪的,可一時間又說不出究竟哪里怪,因為這一切都進行的極為絲滑。
陳將軍又重復(fù)了一遍之前的話,雙手插在一起,放在桌上,“關(guān)于對黃家主的處理,誰贊成,誰反對?”
“我贊成!”
“贊成!”
“我…我也贊成!”
看到大家異口同聲的贊成,林婉兒欣慰的點了點頭,陳將軍也適時地露出了一副體貼的笑容,一邊點頭一邊說:“看來公道自在人心,各位的誠意我會如實向上面轉(zhuǎn)達?!?
黃家主一臉死相,可他作為被表決的那一個,根本大氣都不敢出,一肚子的火憋在心里。
突然,有人敲他的頭,用卷起來的本子,十分不尊重人的那種,黃家主顫顫巍巍的回過頭,正對上塵然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