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也不惱火,靠在沙發(fā)上,揚(yáng)起頭冷笑說:“審判長面對龔哲時要是有這份氣勢就好了?!?
“不要吵了?!北鼱T人勸道:“老家伙,你冷靜一些,如果他提前知道龔哲藏在隊伍里,不可能不告訴我們,而且今天多虧了他,否則你能不能走掉還難說?!?
審判長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體內(nèi)的那扇門已經(jīng)躍躍欲試,嚴(yán)重干擾到了他的思維,吸收紅色契約也僅僅是緩解了一些。
秉燭人見到審判長冷靜下來后,轉(zhuǎn)身看向面具人,“這次我們能全身而退,多虧了你,看來選擇與你合作,是正確的?!?
“是交易?!泵婢呷思m正。
“對,是交易?!北鼱T人上下打量著面具人,語氣中掩飾不住的羨慕,“空間之力,真是絕佳的能力,就算是龔哲要?dú)⒛?,怕是也很難?!?
“你的話太多了?!泵婢呷伺ゎ^看向黑暗中,那里有一張很大的桌子,“答應(yīng)我的事,你們多久能做好?”
“一個月。”桌子后面的人說。
“太久了。”面具人呼吸急促起來:“我等不了?!?
“你的這具身體被摧毀的太嚴(yán)重,想要短時間內(nèi)修復(fù),很難?!弊雷雍竺娴娜苏Z氣十分平和,卻又帶著上位者的氣勢,“你需要逐漸的占據(jù)并且熟悉這具身體,潛移默化的改變身體原主人的性格與行為習(xí)慣,直到殺死主人格,最后取而代之。”
“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蹦侨死^續(xù)說。
“最多只有兩周的時間!”面具人摘下臉上的面具,見到面具下的那張臉,對面的秉燭人以及審判長眉頭下意識的皺起。
他們看到的是一張年輕人的臉,不過臉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另一半詭異的嚇人,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就像是被打亂的拼圖,鼻子轉(zhuǎn)移到了下巴的位置,而眼睛則移動到了額頭,總之所有位置都錯亂了,看的人頭皮發(fā)麻。
“這就是空間之力失控的后果嗎?”秉燭人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我已經(jīng)可以影響到這具身體的主人格,但被4號打斷了?!泵婢呷说吐曊f:“他一定是感知到了什么,才會殺死我寄生的這具身體。”
如果江城站在這里,就會認(rèn)出,面具人完好的半張臉居然是他的老熟人,一個叫做陳強(qiáng)的年輕大學(xué)生。
片刻后,那道聲音回答:“沒想到你的能力居然失控到了這種地步,那就兩周好了,我們會履行承諾,幫助你重塑這具身體?!?
“兩周之后,我會來找你們,這段時間不要和我聯(lián)絡(luò)?!泵婢呷藦纳嘲l(fā)上坐起身,隨后一道黑色的漩渦在他身前出現(xiàn),面具人踏入漩渦中,消失了。
“真是可憐的家伙?!弊雷雍筱紤械穆曇粼俣软懫?,“如果我是他的話,可能早就瘋掉了,連屬于自己的身體都沒有了,究竟還算不算一個活人。”
秉燭人望向面具人消失的位置,不禁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恐怕他自己都說不清,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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