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可憐人,那么彼此間能幫一把,就多幫一把。
他是這么想,也是這么做的。
江城走來公孫芷若身側(cè),與他并肩前行,“之前在下面,你看到什么了?”江城用很自然的語氣,偏頭問。
公孫芷若身體抖了抖,很顯然,回想起這些,會讓他剛松弛下來的神經(jīng),再度緊繃起來,江城也不想這樣,但有些事情最好早做準(zhǔn)備。
“我……”公孫芷若臉色微變,陷入了回憶,半晌后,才抿了抿嘴唇,開口說:“我也記不大清了,但我隱約記得,我看到了我的一名學(xué)生,他在向我求救,他就在懸崖下面,用手抓著懸崖上的一個凸起,整個人就懸空在那里,馬上就要掉下去了?!?
“我拼盡全力要去救他,但腰間的繩子不停把我朝上拉,我一抬頭,頭頂4,5米遠(yuǎn)的位置,有一只鬼,在拉繩子?!彼坪跏窍肫鹆水?dāng)時的場面,公孫芷若臉色很差。
江城聽聞后,點點頭,他大概明白了,公孫芷若是陷入了餓死鬼營造出的幻境中,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公孫芷若沉默片刻,用略有些抱歉的語氣說:“現(xiàn)在想想,那個學(xué)生他…他在上次任務(wù)里面就死掉了,這一切都是那只餓死鬼營造出的幻境,如果當(dāng)時我真的掙脫了繩子,或者是江先生你們放棄了我,那么等我爬過去,我也肯定死了?!?
“謝謝你們,真的…真的謝謝。”公孫芷若再次道謝。
“你沒事就好,我也只是順手幫忙?!苯菦]有多說什么。
似乎是因為識破了餓死鬼的上一次陷阱,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太大的問題,雪山的靜謐與殘酷,在這一路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因為接連失去了兩名隊友,大家都不怎么待見商陌,他一個人走在最前面,表現(xiàn)的很努力,像是要將功折罪一般。
他背著的登山包最大,壓得他的身體愈發(fā)佝僂,從背后看,居然還有些可憐。
槐逸看到江城盯著商陌的背影看,湊上來,擦了擦額頭,用半抱怨半不滿的語氣說:“這老家伙體力還挺好,這一路上,都沒怎么休息,我可是都要撐不住了?!?
“你看我這手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冰冰涼?!被币菡率痔?,里面的手指都泛著紅,看起來是凍的。
“我說槐逸兄弟,你這手腳涼,那主要是腎不好?!迸肿痈蟻碇辈恢M說:“你手涼成這樣,看來腎多半是廢了,你還年輕,要懂得節(jié)制?!?
槐逸臉色一驚,反駁說:“我靠,你可別亂說啊,我一直有吃補藥的,這段時間已經(jīng)好很多了,我女朋友們都說我有進步了?!?
兩人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鬧起來,江城也不攔著。
走在前面的子歸沒怎么聽清,但聽到女朋友們幾個字后,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后扭過頭,看向江城他們那。
令她有些想不通的是,剛剛才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局,這三個人差點就被拖進了裂隙中,被鬼殺掉,怎么這么短時間,就恢復(fù)過來,而且還有心情開玩笑。
這些,她并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相反,她只是認(rèn)為這些人的心理素質(zhì)很好,她開始好奇起這三個人的過往,尤其是最中間的,那位江先生的背景故事。
“操!”
“你特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