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例將秦瀾帶出靈異事件,并保證他活了下來,代價就是任務(wù)失敗。
至少對他來說是的,因為他沒有拿到最后的獎勵,那張只存活一個人才會出現(xiàn)的契約。
這個強大又冷酷的男人,在秦瀾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jīng)的影子。
并從此將他留在身邊。
對于秦瀾來講,龔哲是類似教父一樣的存在,這些年來他留在夏家也算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但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就像秦瀾說的,不是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機會。
沉默片刻,秦瀾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龔先生,您叫我來這里,小姐應(yīng)該不知道吧?”
貌似知道龔哲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秦瀾摘下眼鏡,收進上衣口袋里,說:“這是您的自作主張,我猜如果我落在小姐手里,恐怕連死都是種奢望?!?
對于夏萌的手段,秦瀾深有體會,“她不會殺我,但會對外放出風(fēng),說是我主動向你們坦白,吐露了守夜人,以及蕭家的諸多秘密,這樣我的家人勢必會被清算?!?
“在那之后,她會拿著我家人被吊死的尸體照片找到我,給我看,讓我在痛苦中度過余生。”
“她會把我當(dāng)做例子,說不定還會不定期做個展覽,給夏家所有人看,警告他們,誰敢背叛,這就是下場!”
龔哲完全沒有為夏萌辯解的意思,因為他明白,這種事那個丫頭完全做得出來,而且只會比這更狠。
“咚”的一聲從樓下傳來,像是一扇厚重的門被撞開,接著是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有人正朝這里快速趕來。
聽腳步,還不止一個人。
秦瀾慢慢慢慢伸手進風(fēng)衣后腰的位置,抽出一柄銀色手槍,龔哲就那么默默看著他,看著他取出手槍,然后將手槍放在面前的桌上。
在龔哲面前,他完全沒有抵抗的意思,一是沒必要,對方的強大超出他太多,他沒有任何勝算,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這樣做。
“龔先生,您體內(nèi)的門已經(jīng)危險了,您自己多留心?!鼻貫戭D了頓,繼續(xù)說道:“有關(guān)您體內(nèi)門的情況,我沒有告訴守夜人?!?
急促的腳步聲已經(jīng)來到走廊盡頭,正在快速接近,鞋跟砸在木質(zhì)地板上,發(fā)出“咚咚”的聲響。
“龔先生?!鼻貫憣χ徴苌罹弦还拔沂潜荒觼淼?,也請您送我離開吧?!?
就在一道倩影出現(xiàn)在門口時,久違的槍聲終于響起,秦瀾的后心炸開一團血花。
盯著倒在地上,眼中生機迅速消退的秦瀾,匆忙趕來的夏萌氣的直跺腳,本來她還打算用這顆守夜人的棋子做些文章,傳遞些假情報什么的,但現(xiàn)在人死了,計劃都泡湯了。
她手里攥著一把小巧的手槍,看似想要在秦瀾的尸體上再補幾槍出氣,但又礙著龔哲在場。
“丫頭?!饼徴苷酒鹕恚煤币姷臏厝峥谖钦f道:“他人已經(jīng)死了,拉出去埋了吧。”
見到自己有了臺階,夏萌才順勢收起了槍,但還是用半抱怨半不情愿的語氣說道:“龔叔,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沒有下次了。”
在龔哲的授意下,幾個黑衣警衛(wèi)走進來,把秦瀾的尸體抬了出去,順便又收拾了地上的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