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要造反嗎?”一個東洋人用刀砍倒一個男人后,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人怒吼著撲倒,隨后無數(shù)人壓了上去。
人群如海浪一般洶涌,江城是海浪的浪尖。
那位身手很好的東洋刀客在接連砍倒幾個人后,被江城一腳踹翻在地,隨后憤怒的人們一擁而上,活活用拳頭,用腳,打死了他。
江城點燃了大家心中的怒火與不甘,很快,這場火勢開始蔓延,附近的幾個車廂都傳來打斗的聲音,還有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大家心中壓抑了太久的憤怒宣泄出來,凝聚為一股可怕的力量。
江城帶著人,一個車廂一個車廂的清理,沒一會功夫,幾乎殺穿了整列五月花號列車。
在倒數(shù)第二節(jié)車廂,江城帶人逮住了喬局長。
當(dāng)時他正在往桌子下鉆。
根本懶得聽他解釋,江城一腳就給他踹翻在地,隨后憤怒的人們一擁而上,他的下場可以預(yù)見。
自古而來,叛徒的下場都是一樣的。
站在最后一節(jié)車廂前,江城頓住了腳步。
一路殺來,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說無論車廂里鬧出多大的動靜,列車的玻璃上,都只能留下他一個人的身影。
就仿佛,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在這個古怪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是真實的,其余的,都不過是虛幻的泡影。
“剩下的路,我要自己走了?!?
或許是聽懂了江城的話,身后的人群安靜下來,隨后一個男人開口,用沙啞,但堅定地嗓音說:“謝謝你,江城,你給了我們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
推開面前的這扇門,江城心中更多的是沉重。
歷史無法改變,他能做的,就是帶領(lǐng)著這些五月花號上的冤魂發(fā)出一次埋藏在他們心中最深處的,憤怒的吶喊。
一盞昏黃的燈吊在天花板下,最后一節(jié)車廂里,只有一把鐵質(zhì)的座椅,座椅上是一個巨大的稻草人。
那陣詭異的感覺早已經(jīng)消退,現(xiàn)在的稻草人像是死了一樣。
無論是曾經(jīng)的劉瘸子,還是死而復(fù)生的孩子,都不過是這具稻草人的一副軀殼。
而他們存在的意義,也不過是將草人,更確切說,是將那股詭異扭曲的意志繼續(xù)傳承下去。
“刺啦?!?
草人從中間裂開,隨后露出里面藏著的一張臉。
是傅芙。
此刻的她被完全包裹在草人里,只露出一張臉,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江城走上前,撕開草人,將昏迷不醒的傅芙拉出來。
就在他疑惑如何處理這具稻草人時,突然,稻草人的身體抖動一下,緊接著,慢慢被拖向身后的黑暗。
像是那里有雙手,在拉它。
黑暗中,隱約亮起一雙血紅色的眸子。
“無?”
江城立刻明白了無的打算,他也盯上了這具稻草人,同為詭異,他是不會放過吞噬同類的機會的。
更何況他還有一本能吸收鬼,并將其轉(zhuǎn)化為怪談的漫畫書。
隨著稻草人的氣息完全消散,那雙血紅色的眸子又盯上了昏迷不醒的傅芙,可還沒等他動手,原本就不怎么穩(wěn)固的空間開始震顫。
這本來就是稻草人構(gòu)筑的世界,現(xiàn)在本體被無帶走,空間自然崩潰。
下一秒,腳下一空,等再次睜開眼,他們已經(jīng)躺在了一片草地上。
附近都是樹,鼻腔里充滿泥土的氣息。
這里是一處山坡,看著有些眼熟。
就在灰石鎮(zhèn)附近。
“醫(yī)生!”胖子那嚇?biāo)廊说拇笊らT嚇了江城一激靈,他立刻轉(zhuǎn)過頭,剛好對上胖子那張大臉。
“醫(yī)生你可真行,我們出來了!”胖子興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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