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迸肿铀朴兴姓f:“我好像有點明白了,我們是因為那個鬼,才被困住的,而那個鬼的能力有施法范圍,只要離開他足夠遠(yuǎn),就能脫離。”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所以江城沒理他。
“那些人可慘了。”槐逸看向洛河等人消失的黑暗,感嘆說。
“也不一定。”江城開口,“如果他們足夠聰明,在發(fā)現(xiàn)我們消失后,就會想到問題所在。”
“他們可以繼續(xù)分組,畢竟目前來看,鬼纏住的只是一個人,不是全部?!?
“洛河?”陳強看似也想到了這點,畢竟是他第一個接到的鬼來電。
“應(yīng)該是他?!?
“我看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槐逸盯著隧道,視線一刻也不敢離開,擔(dān)心一眨眼,岔路又消失了。
而且江城他們說的畢竟只是推測,誰也不敢保證鬼會不會先殺了洛河他們,然后轉(zhuǎn)回來找他們。
所以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經(jīng)過剛才的事,槐逸對隧道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
踏入岔路隧道,一股歲月所特有的感覺迎面而來。
兩側(cè)洞壁上布滿用工具敲打留下的痕跡,還有黑漆漆的地方,像是被火燒過,或是爆炸留下的。
越往里走,隧道越寬,越高,終于,他們來到了一處巨大的空間,是一座完全修建在隧道中的車站。
車站占地面積極大,幾乎將山體掏空。
一時間他們甚至懷疑這車站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只是時空扭曲下的產(chǎn)物。
空曠的站臺前空無一人,也沒有火車,只有一條通向未知黑暗中的鐵軌。
“現(xiàn)在......現(xiàn)在怎么辦?”皮阮摸著手臂問,這里很冷,不知道從哪里吹來的寒風(fēng)凍得他直發(fā)抖。
“來都來了,上去看看。”江城盯著車站說。
胖子嘴一抽,神特么來都來了,這又不是來旅游,聽著醫(yī)生的意思還要拿點紀(jì)念品回去。
聞陳強猶豫后,說道:“要不要再等等,我們就這樣冒冒失失的上去,恐怕會觸發(fā)危險。”
“待在這里更危險。”江城留下一句話后,就朝著車站走去。
陳強思考片刻,就明白了江城的意思,這里和之前那個走不到盡頭的鬼打墻一樣,都是不存在于現(xiàn)實世界中的。
換句話說,這個鬼車站的存在時間也有限。
如果他們沒有按時間上去那列鬼車,那么會發(fā)生什么后果,誰也說不好。
就在陳強邁步的同時,身后來時的隧道中突然傳出聲音。
是......腳步聲。
而且聽起來人還不少。
很快,一道人影從隧道里走出來,“大家好啊?!备弟叫Φ溃骸靶◎球?,你還沒死,真特娘的命大呀!”她瞇著眼,看著皮阮說。
而皮阮見到傅芙,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臥槽,你別過來,你是人是鬼?”
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幾人從隧道走出,趙興國,還有他的兩個手下,直到一張無欲無求的臉出現(xiàn)后,江城的眼神終于有了波動。
是洛河。
他沒死。
不但沒死,而且看上去狀態(tài)很好,身上就連一點擦破的皮都沒有,手中還拿著那本從不離手的黑色封皮書。
槐逸胖子抻著脖子朝來的隧道看,但看了半天,也沒有第6人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