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潮濕,鞋子踩在泥土上,立刻陷下去一截,黑臉漢子拿著一把開山斧,走在前面為大家開路。
樹林比較茂密,樹冠又高有大,大家的頭頂只能露出一半天空,周圍十分安靜。
仿佛森林中除了他們,并沒有其它活物。
還沒走進隧道,大家就感覺到一陣詭異的氣息,徘徊在身邊。
空氣中飄動著躁動不安的味道,像是預(yù)示著即將有事情發(fā)生。
“醫(yī)生。”胖子背著大包,湊過來說:“這里根本就沒有路啊,你不會真相信那個洛河說的話吧,我感覺怎么他不靠譜呢?”
他擔(dān)心被洛河算計,畢竟之前他們就是被算計來的,這里面說不準(zhǔn)有什么陰謀。
“陰不陰謀不清楚,但路應(yīng)該沒問題?!被币荽謿庹f,他腰間挎著一個大手電,走路搖搖晃晃的,“我來的時候看過手機地圖,翻過這座山,再走不遠,就是礦洞了。”
其實原本還有兩條好走的路通向礦洞,但據(jù)洛河說,已經(jīng)被封鎖了。
陳強一路上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在之前的介紹中,他注意到江城居然沒用曾經(jīng)的化名,而是用的真名。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后背發(fā)涼。
按照他對江城的理解,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打算放除了他們自己人以外的人活著離開。
算計他們的洛河傅芙,還有趙興國三人,怕是都要死在這里。
對于此,陳強沒有任何指責(zé)的意思,相反,他更加堅定了跟隨江城的決心。
一路上除了泥濘的腳步聲,以及偶爾的說話聲,都很平靜。
直到他們翻過山,下到一處比較平坦的半山腰,在隊伍前的幾個人突然停下腳步。
“怎么了?”槐逸走山前,看著蹲在地上的令狐勇說。
令狐勇雖然蹲在地上,但視線不停在周圍打量,眼神充滿警惕,“這里不久前有人來過?!?
“你怎么知道?”槐逸瞧了瞧周圍,地上除了一片爛泥,以及和爛泥混在一起的樹葉,沒看到什么異常。
“我父親是獵人,他教過我一些在森林中消除腳印的方法?!绷詈抡f。
這片森林里寂靜的像是死了一樣,估計不會有獵人光臨,更重要的是,來的人還謹(jǐn)慎的消除了腳印。
這就很值得思考了。
“能判斷出對方有多少人嗎?”江城走上前,他也沒看出什么古怪,但既然令狐勇能說出來,肯定還是有把握的。
灰石鎮(zhèn)五月站臺事件已經(jīng)升為b級靈異事件,敢來蹚這趟渾水的,也不會是一般貨色。
“具體不好說,但肯定不少?!绷詈孪蚯白吡藥撞?,撥開一大片雜草后,開口說:“你們來看,這些草都是被走過的人碰倒的,但又被隊伍中的最后一個人扶了起來。”
“他們特意沒有走空曠的地方,就是擔(dān)心留下腳印?!?
“最少也要10幾個人?!绷詈露⒅孛妫铝私Y(jié)論。
“會不會是上次失蹤的那批人?”胖子眨著眼問。
“不會?!绷詈掠檬置嗣?,開口:“痕跡很新鮮,像是剛剛才走過這里?!?
能在這個時間段進山的人,還是避開大路,專門選擇沒人的小路,大家?guī)缀鯖]怎么想,就猜到了對方的目的。
是和他們一樣,沖著礦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