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年輕人眼神變化,“龔先生,沒必要吧,您的身體狀況您自己應該清楚,要是一旦出了什么差錯......”
龔哲的身體一直都是他負責調(diào)理的,強橫的能力代表的就是更深層次的侵蝕。
直白點說,他距離被徹底侵蝕,也僅僅是一步之遙。
吞噬普通白紙代表的門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有用了,除非是那種紅色的血契所代表的,被徹底侵蝕后的門。
只有那樣程度的詛咒,才能以毒攻毒。
而這樣的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除此之外,他更擔心的,是在探查途中出現(xiàn)意外,如果胖子只是普通人,甚至是一般門徒的話,那么問題都不大。
因為這樣的門,根本無法與龔哲先生體內(nèi)的門引發(fā)共鳴。
他擔心的是遇上同屬的門。
龔哲先生那扇門后的東西是無法用常理揣度的存在,是凌駕于鬼之上,另一個維度的家伙。
他們稱之為詭異。
如果......探查途中遇上這樣的門,那么極可能是不死不休的結果,畢竟在詭異中,可沒有同類這一說法,都是食物。
絕望......吞噬更多的絕望,才會讓它們變得愈發(fā)強大。
可想到這點后,年輕人又不禁搖搖頭,他可真是被外面的局勢沖昏了頭腦,詭異之門的獲取哪里這么容易,再說了,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樣一個唯唯諾諾的胖子體內(nèi)。
能承擔得起詭異之門的家伙,現(xiàn)在還活著的,已經(jīng)不多了,大部分都折損在了20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
石門關閉,龔哲的手臂詭異黑化,隨后朝著胖子心臟抓去。
......
5分鐘。
或許5分鐘都沒到。
石門從內(nèi)打開,在看到龔哲的瞬間,年輕人就松了口氣,看來一切順利,自己終究是多慮了。
“看好他?!彪x開林間石屋前,龔哲氣定神閑說。
守在最外面一間屋子的灰袍老人撇撇嘴,然后抽出手,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fā),伴隨著他的動作,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響。
寬松的灰袍下,是一副手銬,手銬連接著鐵鏈,最后固定在身后的石墻上。
與老人老舊的裝束不同,手銬十分干凈,甚至能在上面映出人影。
手銬上,老人呲牙咧嘴,臉上都是血淋淋地傷痕,兩只眼睛幾乎要鼓出眼眶。
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鬼。
惡鬼。
“龔先生?!闭驹邶徴苻k公室門前,年輕人詢問:“您看我們什么時間開始徹查別墅?”
圍困不是目的,只是手段,最后還是要抓到那兩個可恨的家伙。
“這件事你全權負責吧,影響不要太大?!绷粝乱痪湓捄?,辦公室的門就被關上了。
年輕人隨即離開。
可年輕人絕不會料到,龔哲自從走進辦公室后,居然一步都沒有邁開,只是停在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