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張桌子,還有一個靠在墻邊的鐵皮柜,地上散落著一些雜物,上面鋪著一層灰塵。
王長國走進去的腳印清晰可見。
看起來,很久都沒人來過了。
王長國正拿著手機,到處打量,他停在了鐵皮柜旁,“這后面還有扇門?!彼馔獾?。
“試試看,能不能打開?!苯菍χ块g說。
片刻后......
“嘎吱——”
“我打開了,這里面......”王長國停頓幾秒鐘,像是在想如何描述,“兩側都是長格子,像是員工換衣間。”
王長國的身影消失,走了進去。
隨后傳出撥弄東西的聲音,江城猜測王長國在嘗試打開儲物柜的門。
“臥槽!”王長國驚叫一聲。
“什么情況?”
“誰特么在柜門后面貼了一面鏡子,嚇死我了?!蓖蹰L國抱怨說,“嗯?這是什么?”
里面?zhèn)鱽矸瓌訓|西的聲音,大家在外面,表情警惕又緊張。
“鏡子后面夾著封信,還有......還有一張員工卡,是個女護士?!蓖蹰L國說。
女護士.......
應該就是這個了。
“把東西帶上,快點出來?!苯钦f:“恭喜你,這下你有機會可以活下來了?!?
半晌后......
江城看著手中的卡片,上面的字已經模糊不清了,照片保存的還算可以,上面是一個護士打扮的女人。
女人看起來比較年輕,江城一眼就認出,是906房間的瘋護士。
這是瘋護士曾經用過的胸針卡。
接下來,就是那封信了。
王長國有一點說的不準確,這不是信,而是病歷單,由于時間的關系,紙面已經泛黃。
上面的鋼筆字很秀氣,應該就是瘋護士。
這是一份寫在病歷單上的日記。
“6月15日,今天被換到624病房了,奇怪,之前值班的雅姐怎么不見了,這里該是她負責才對?!?
“6月21日,哇,沒想到,624病房的女人好美呀,對待幾位醫(yī)生也很有禮貌,她真的精神有問題嗎?看著可不像。”
“6月24日,今天被韓醫(yī)生說了,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不就是沒等他一起進去換藥嗎,至于嗎?搞得好像犯了多大錯一樣,少見多怪。”
“越想越氣,周圍還有其他醫(yī)生在,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活該他30歲了還找不到對象!”
“6月29日,好奇怪啊,今早來的時候又沒遇到雅姐,之前說好替她值一周的班,可這都兩周了,雅姐怎么還一點消息也沒有,問其他人,大家都說沒看到她,是病了嗎?”
這一頁的內容到此結束,江城翻到下一頁,可映入眼簾的字體,突然變了。
6月29日,夜,9時30分......
還是6月29日。
瘋護士在這天少見的留下了兩條日記,只不過一條是白天留下的,一條是夜里。
“6月29日,夜,剛才主任找到我,告訴我雅姐病了,腸炎疼的厲害,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能來了,讓我以后負責624房間的病人?!?
“雖然雅姐與我交往不多,但我還是找到了她家里的電話,想著晚上趁著主任不在,溜去用他桌上的電話打過去問候一下?!?
“可沒想到,電話剛接通,我還沒說話,對面就有個男人對我破口大罵,說5萬塊的賠償金一分都不能少!”
“自己女兒少了兩根手指,護士的工作是做不了了,醫(yī)院必須負責重新給她安排一份合適的工作,否則法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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