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可推卸的責(zé)任,說是幫兇也不為過。
他們應(yīng)該早就清楚里面的問題所在,但誰都不說,畢竟治療一天,就有一天的錢拿。
這筆費用應(yīng)該相當(dāng)誘人。
更令江城心寒的,還是女人的丈夫。
都這樣還能下得去手殺人,江城覺得真正瘋的人,不是女人,而是她的丈夫。
后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殺了女人后的男人沒跑掉。
被后面趕來的人堵在了624房間里。
最后絕望中,跳樓自殺了。
也算是為他恥辱的人生畫上了句號。
因為這件事絕對算得上是一件驚天的丑聞,一旦曝光開來,對于醫(yī)院的聲譽(yù)是致命打擊。
所以醫(yī)院才三緘其口,責(zé)令所有知情人保密。
“你知道906病房嗎?”既然話已經(jīng)說開,江城也就不再掖著藏著了,索性直接問。
“那里面的女人就是曾經(jīng)精神科的護(hù)士?!编嵪棺油驴跉庹f,“這件事發(fā)生沒多久,她就突然瘋了。”
“是受了這件事的刺激吧?!辈荜柋硎臼帜芾斫?。
但聽到曹陽說話的鄭瞎子卻突然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曹陽的臉看,這一看可給曹陽都看毛了。
房間內(nèi)本就昏暗,鄭瞎子的眼睛又十分渾濁。
隨后,鄭瞎子又移開視線,看向江城,但江城的眼睛里卻沒那么多情感,他只是在慢慢喝酒,臉上十分平靜。
“你相信因果報應(yīng)嗎?”鄭瞎子看向江城問。
江城點了點下巴,“信?!?
聽到這句話,鄭瞎子深深吸了口氣,緊接著,整個人佝僂的身體都挺直了起來。
“那個護(hù)士不是因為這件事被刺激瘋的。”鄭瞎子壓低聲音:“她是被什么東西......嚇瘋的?!?
“嚇瘋的?”曹陽臉色微變。
不清楚為什么,在鄭瞎子說起什么東西這四個字時,曹陽感覺身邊的氣溫都瞬間下降了幾度。
他不受控制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想讓自己暖和一些。
“被什么?”江城聳聳肩,口氣無所謂道:“被死去那個女人的鬼魂嗎?”
聞不但是曹陽,就連鄭瞎子都有些愣住了。
他們沒想到這個看著模樣清秀的年輕人居然這么大膽,這樣的話......也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片刻后,鄭瞎子深吸一口氣,但臉色卻陰沉的厲害,他咽了口口水,沒肯定,但也沒否定。
只是用敘事的口吻講起了下一個故事,“這件事過去不久,有一天下夜班,電梯壞了,那個護(hù)士自己被困在了電梯里,等到把人救出來時,她已經(jīng)完全昏過去了,縮在角落了,兩只手緊緊抱著自己,像是在防備什么。”
“手指勾起,就好像動物的爪子?!编嵪棺踊貞浧甬?dāng)時的景象,仿佛還歷歷在目。
“最后搶救了很久,她才醒過來,但沒用了,整個人已經(jīng)徹底傻掉了?!编嵪棺涌聪蚪?,“無論你問她什么,她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低著頭,不停在低聲默念什么?!?
“后來有人湊得很近,才聽清,她說的是......”鄭瞎子突然抬頭,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江城,一字一頓道:“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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