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的空房間比想象中的還多,推開門,正好看到幾個男人圍坐在一張床上打牌。
看穿著,應(yīng)該就是趙茹說的護(hù)工了。
這里不像是這些人住得地方,因?yàn)檫@間房間的采光好的過分了,靠近窗戶的位置擺放著幾個很大的晾衣架。
上面晾著衣服,還有白床單什么的。
來的路上,他們還路過了一個類似水房的地方,走廊里都是濕噠噠的水漬。
看到趙茹出現(xiàn),一個穿著護(hù)工衣服的男人站了起來,略顯緊張的走過來問:“趙護(hù)士,你來是有什么事嗎?”
“吳剛呢?”趙茹視線在男人中掃視一圈,沒找到要找的人。
“他去收拾病人換洗的衣服了?!蹦腥嘶卮?。
話音剛落,門外就又走過來一個男人,模樣普通,皮膚黝黑,大概20歲出頭,看起來比較壯實(shí)。
與之前的男人一樣,看到趙茹來,臉色有些緊張,“趙護(hù)士,你.......”
“吳剛,最近你是不是偷懶了?”
“沒有啊?!眳莿偙牬笱劬Γ荒槦o辜。
“那906房間病人的衣服為什么不換?”趙茹問:“要是再有下次的話,我可就向上反應(yīng)了?!?
“別別?!眳莿偨忉屨f:“趙護(hù)士,你聽我解釋,我每天都是早晚各一次,去幫著收拾。”
“那你今天換了?”
“換了?!眳莿傂攀牡┑┱f:“是我和劉哥一起去的,你不信可以去問他?!?
“可病人的衣服怎么那么臟?”
“哎呀!”吳剛攤開手,無奈道:“趙護(hù)士,這個我們也沒辦法,病人有時候突然發(fā)病,就抽搐著摔下床,應(yīng)該是那個時候蹭上的?!?
說完,吳剛像是想到了什么,跑走了,不到一分鐘,就又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件病號服。
江城立刻就認(rèn)出來了,和之前女人身上的一樣。
看來是剛剛換洗下來的。
藍(lán)白條紋,線條比較粗,做工也粗糙,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見了。
在吳剛的展示下,江城看到病號服上蹭上了許多灰塵,袖口的位置甚至已經(jīng)發(fā)黑,給人的感覺像是用衣服拖了地。
“她又摔下床了?”聞趙茹的眉頭微微蹙緊。
“可不是嗎?”吳剛說:“你說這好好的,又犯病了,這不是活活折騰人嗎?”
“早上我們一進(jìn)去,她整個人就趴在床下了,而且還睡著了,你說這可怎么辦?”
“總不能給她綁起來吧?”吳剛看起來也很無奈。
既然得知了事情原委,趙茹也不磨蹭,提醒吳剛他們常過去看看后,就帶著江城離開了。
離開時,還提醒吳剛他們打牌的時候注意些,醫(yī)院里是不允許的。
“怎么,那個女人她......還能動?”江城貌似好奇問,從護(hù)工的房間離開后,江城就主動接過醫(yī)用托盤。
沿著樓梯,趙茹拐了個彎,二人回到4層走廊,“嗯......”趙茹頓了頓說:“之前沒聽說過,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才發(fā)現(xiàn)的,她總是時不時的摔在地上,然后還莫名其妙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