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一地的碎木屑,塵然不禁皺了皺眉,他轉(zhuǎn)過身,看樣子是想親自動手,收拾一下。
“咳咳......”魏津亭頓了頓,“你先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蹦歉睉蛑o的態(tài)度消失了,此刻的他看著十分正經(jīng)。
“守夜人在我們之中埋了暗樁?!眽m然不經(jīng)意說。
“嘿嘿?!蔽航蛲み珠_嘴,“小然然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蟲子,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能把你傷成這樣的人肯定是有備而來。”塵然偏頭看向床上的魏津亭,“你懷疑是誰?”
“能接觸到這種程度信息的人不多?!蔽航蛲まD(zhuǎn)動脖子,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塵然,慢吞吞開口說:“只有我們這些家伙?!?
“只要我們想,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把這只鼴鼠揪出來,就看先生的意思了。”
沉思片刻,塵然問:“攻擊你的......又是那樣的兵器?”
“嗯?!蓖nD片刻,魏津亭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只不過這次他們更瘋狂,他們已經(jīng)開始改造a級,讓他們在白紙上簽訂血契,然后用作兵器對付我們?!?
“無論成功與否,他們都很難不被門后的意志所侵蝕,這完全就是自殺式攻擊?!蔽航蛲ふf:“一旦被喚醒,憑借他們的身體,根本無法駕馭禁忌的力量?!?
貌似想到了什么,塵然立刻看向床上的隊友,眼神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情緒,“你帶她出來是想......”
“我的能力對我們要做的事很重要?!笔栈匾暰€,魏津亭看向頭頂?shù)奶旎ò?,眸子里有波瀾出現(xiàn),“需要有人......繼承我的門?!?
長久的沉默過后,“為什么是她?”塵然開口。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她的眼神吧,在遇到我時,她就沒想著能活下去,她唯一想的一件事,就是拉著我一起下地獄?!?
“真是倔強啊......”魏津亭忽然笑了,眼底泛起一點點光,“像不像當年的我們?也是被那些人用大義哄騙,可以奮不顧身的為大義而死,可結(jié)果呢?”
“是他們背叛了我們!是他們背叛了我們??!”魏津亭淚流滿面,“他們親手養(yǎng)出的怪物,他們自己卻不認了......”
“每個人都要學(xué)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他們也一樣?!蔽航蛲み珠_嘴,“他們不會想到,我這次從門里......放出了一個怎樣的怪物。”
回想起魏津亭對于無的描述,塵然臉色逐漸古怪起來。
“是兩只怪物才對。”
門外有聲音傳來,塵然和魏津亭同時看向門的位置,一道人影站在門邊,好似已經(jīng)來了有段時間。
......
一間空曠的長方形房間。
布置的莊嚴肅穆。
面積很大,容納上百人都富裕,古舊腐朽的氣息在這里彌漫,經(jīng)久不散。
這是間巨大的會議室,純黑色的長條桌擺放在最中間的位置,兩側(cè)對稱擺放著兩排高背椅。
椅子扶手處鐫刻著詭異的花紋,看久了,眼睛像是要陷進去。
桌子上擺放著燭臺,蒼白色的蠟燭幽幽燃著,散發(fā)出半死不活的光。
就像是與會的人一樣,大部分人早已白發(fā)蒼蒼,黑色斗篷下露出的臉上鐫刻著歲月留下的痕跡。
難以想象,這些人中大部分已經(jīng)過了百歲。
甚至有一些,完整的經(jīng)歷了兩次世界大戰(zhàn),每一戰(zhàn),都是英勇的參與者,家中的勛章數(shù)不勝數(shù)。
但這些人,眼中的光,可不像是一般的老人。
他們每一個人都身姿挺拔,氣息綿長,雄壯的肌肉從空曠的斗篷下隆起。
他們非但沒有老,而且狀態(tài)極佳。
斗篷下隱藏著他們的武器,大部分都是冷兵器,有看著平平無奇,兩側(cè)開有血槽的匕首。
也有造型古樸,具有波斯風(fēng)情,上面嵌著貓眼石的弧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