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他的聲音令女人有了反應(yīng),他看到處于彌留之際的女人顫顫巍巍的伸出一只手,修長的指尖滾動著鮮紅的血珠。
她的聲帶已經(jīng)被灼熱的污血燒毀,但她還可以用手寫。
魏津亭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他始終懷疑有守夜人打入了他們內(nèi)部,看來是真的了。
在看到女人寫下的字后,魏津亭不禁一愣,隨后臉色瞬間陰暗下去,同時耳邊傳來了嗤嗤的笑聲。
地上分明留下一個數(shù)字4。
笑聲越來越夸張,也越來越刺耳,魏津亭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
女人的眼睛已經(jīng)毀了,白皙的皮膚布滿血痕,她像是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一樣蜷縮在地上。
整個身體都因為劇痛而微微顫抖。
可就是這樣一個落魄的東西,居然敢嘲笑自己?
魏津亭面無表情的站起身,盯著莞鳶寧那半張微微露出的,寫滿嘲諷的臉,接著抬起腳,對著她的頭,狠狠踩了下去。
走廊中,嘲笑聲戛然而止。
......
“郝帥會在8層?”沿著樓梯向上走,時刻留意周圍動靜的蕉太狼對著身側(cè),壓低聲音問。
“肯定的?!迸肿右浑p小眼睛左看右看。
“可他沒有這幅畫,去了就是送死。”蕉太狼聞不禁有些擔(dān)憂,他對郝帥這個人的印象還不錯。
“你放心,他跑得比狗快,腦子比猴精,咱倆都死了他都死不了,而且我猜他大概率就躲在8層附近的哪個空房間里?!迸肿有÷曊f:“他不傻,知道等我們。”
大概10分鐘前,胖子跑出辦公大樓,面前的景象與之前蕉太狼所見的一模一樣。
是平安公寓。
剛進(jìn)入3號樓,就遇到了躲在石柱后的蕉太狼。
兩人開始還互相試探一波,沒發(fā)現(xiàn)異常,才聚到一起。
他們簡單商議后決定,還是先去8層。
由于自己對郝帥并不了解,所以蕉太狼姑且信了胖子的話,路上胖子抽空看了眼蕉太狼手中的畫。
畫的正反面分別畫著代表絕望一面的無,以及善意一面的無。
這點不用蕉太狼解釋,在看到畫上黑衣無的瞬間,那股撲面而來的絕望氣息幾乎壓的他透不過氣。
直到蕉太狼迅速將畫翻到善意的一面,胖子那股窒息的感覺才好許多。
兩人躡手躡腳的來到8層,這里十分安靜,走廊深處完全被黑暗籠罩。
與他們所住的房間不同,這里更加老舊,兩側(cè)的墻體,還有頭頂?shù)奶旎ò宸路鸨凰葸^,有大塊的泛著黑色的霉菌。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胖子覺得時光仿佛曾在這里駐足,空氣中飄滿了歲月古板的味道。
幾秒種后,不遠(yuǎn)處的一道門,突然開了個小縫,緊接著,一只手伸了出來,沖著他們擺了擺。
是醫(yī)生!
胖子臉色瞬間驚喜,但蕉太狼卻一把拉住了他,兩人誰都沒有踏入走廊,僅僅是站在安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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