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不客氣,在看到徐怡還有胖子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后,“咣”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快到站在門外的胖子幾乎沒反應(yīng)過來。
徐怡看了門幾眼,壓低聲音,對胖子說:“我們走?!?
回到710房間后,徐怡盯著墻上的掛鐘,默默計算著時間,胖子看起來比徐怡還緊張,手背上都開始出汗。
隨著時間流逝,胖子忍不住問徐怡,“他們......不會真的出事吧?”說完他咽了口口水。
那間房子給胖子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仿佛很久都不見陽光,里面還有股說不出的怪味。
在回憶起那股撲面而來的味道時,徐怡的臉色愈發(fā)陰沉,她曾經(jīng)跟隨痕檢科的老師傅出過一次現(xiàn)場。
在那里,她聞到了與剛才幾乎一樣的味道。
只是沒那么濃烈。
那是......尸體腐臭的味道。
徐怡現(xiàn)在還記得,當年那具面朝下的尸體幾乎與床墊爛在了一起,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脫是脫不下來了,只能用剪刀和鑷子一點點剝離,白花花的蛆蟲聚在一起蠕動,不時從尸體腐爛出的孔洞里鉆來鉆去。
當時這一場景帶給她的震撼是空前的,出去后,她蹲在墻角,幾乎要將胃液都嘔了出來。
但在看到胖子那股擔心的眼神后,徐怡并沒有告訴他這些,“應(yīng)該不會。”她安慰說:“我們再等等?!?
......
“房間亂,你們就隨便坐吧?!迸苏泻粽f。
“謝謝?!背帽憩F(xiàn)得十分乖巧,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從小就是周圍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房間內(nèi)比江城預(yù)想的還要暗,本該是窗戶的位置用了一片厚窗簾遮擋,角落的位置亮著一盞橘色小燈。
很像是為了起夜留的那種小夜燈。
借著熹微的光亮,江城視線掃過整間屋子,這里的布局和自己的房間差不多。
只不過家具多了一些,顯得局促不少。
客廳中放著沙發(fā),原本油亮的沙發(fā)蒙皮已經(jīng)變得灰暗,用手一摸,扶手處更是出現(xiàn)了褶皺。
左邊是廚房,衛(wèi)生間在角落里,右側(cè)是臥室。
臥室的門關(guān)著。
一陣水聲過后,女人從廚房走出來,手里拿著兩個杯子,放到二人面前的茶幾上。
“喝水。”女人沙啞說。
“謝謝。”江城十分自然的將水杯接下,然后遞給了身邊的楚久,自己則看著女人問,“你說710房間不能住人,是什么意思?”
女人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水,然后放下杯子說:“房東應(yīng)該沒和你們說吧,那里面之前住了個瘋女人。”
“瘋女人?”楚久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女人。
女人點點頭,她的身體似乎很不好,說一會話就開始大喘氣,而且房間里并不算冷,可女人卻穿著一件看著就十分厚的高領(lǐng)毛衣。
領(lǐng)子幾乎能將下巴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