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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剛才的節(jié)奏一樣,緩慢,拉著令人不適的尾音,十分詭異。
就像是有個人,拿著柄生銹的小刀,在距離他僅僅一門之隔的臥室門后,在用刀尖一下下刮著門。
腦海中出現(xiàn)的畫面不禁令他臉色大變。
臥室門與房門不同,看著就十分脆弱,更重要的是,并沒有鎖,也就是說,臥室里的東西隨時可以出來。
就在他意識到這點(diǎn)時,臥室里的剮蹭聲突然消失了,緊接著,蕉太狼清楚的看到,門把手轉(zhuǎn)動了一下。
“咔嗒?!?
身體先于大腦做出反應(yīng),他立刻沖到臥室門前,一把抓住門把手,朝自己方向拉。
與此同時,利用插在臥室門鎖孔中的鑰匙,將門反鎖。
做完這一切后,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他連眼睛都不敢眨。
直到......臥室中的聲音終于消失了。
喘著粗氣,他踉蹌著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
顫抖著手,他抓著之前從冰箱中拿出的礦泉水,擰了好幾次,才將瓶蓋擰開。
就在他要喝口水,壓壓驚時,那詭異的摩擦聲再次響起。
蕉太狼整個人一下就呆住了。
聲音......在沙發(fā)下。
慢慢慢慢向前探出身體,他顫抖著視線,朝腳下看去,一只青色的手從沙發(fā)下伸出,鋒利的指甲剮蹭著地板,留下5道抓痕。
下一秒,一把抓住了他的腳。
“啊啊......啊!”
......
“......”
聽完某人的敘述,聚在1號樓大廳的眾人陷入了沉默,他們圍坐在一張廢棄的木桌旁。
木桌瘸了一根腿,下面用幾塊石頭墊著。
桌面上除了灰塵,倒也沒什么雜物,只有一只手孤零零的丟在上面。
“所以......”胖子盯著那只手,稍后咽了口口水,看向臉色十分激動的蕉太狼。
“當(dāng)時這只手突然從沙發(fā)下伸出,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腳,當(dāng)時給我嚇壞了,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于是我就一狠心?!苯短乔榫w激動說。
“你一狠心鬼的手就掉了?”學(xué)生模樣的楚久嚇得聲音都變了。
“那倒沒有,我就是情急之下給了它一刀?!苯短墙忉屨f。
“刀呢?”劉國模樣比其他人成熟一些,考慮問題也更加全面。
“噢噢,在這里?!苯短巧焓謴难g向外掏,“胖兄弟,”他對身側(cè)抻著脖子看得胖子說:“麻煩往后稍一稍?!?
胖子后退幾步。
接著,在大家震驚的目光中,蕉太狼從褲子里掏出一把接近30公分的大刀,前端十分尖。
應(yīng)該是擔(dān)心傷到自己,所以兩側(cè)都用紙殼包裹,然后纏上了厚厚的膠帶,只有把手露在外面。
江城先是看了刀幾眼,接著又瞧了瞧蕉太狼,說道:“兄弟你褲子里挺能裝啊。”
“也還行。”蕉太狼回答。
在將刀傳閱一圈后,大家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那只斷手上,這并不是人的手,至少不是活人的。
是那種廉價的膠皮質(zhì)感。
指甲十分長,前端尖銳的像是刀子一樣,指甲上布滿了各種圖案,還有用膠粘上去的星星月亮等小裝飾物。
“這好像......好像是美甲吧?”魏津亭上前摸了一下,嘴一咧,抬頭道:“嘿,你別說還挺好看的。”
但在發(fā)現(xiàn)拎著刀的蕉太狼看自己的眼神不怎么友善后,又乖巧的收回了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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