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
“咚。”
“咚。”
很干脆的兩下,毫不拖泥帶水。
江城將夏萌控制的更緊了,氣呼呼的夏萌抬起腿,側(cè)著踹了江城一腳,但被后者靈活的躲開了,還就勢摸了一把。
“再來可就不一定摸哪里了?!苯切Σ[瞇的說。
夏萌抬起的腿頓了一下。
胖子此刻也趕了過來,一左一右,兩人將夏萌夾在中間。
收回視線,江城看向門的位置,大大咧咧問:“誰呀?”
片刻后,三人坐在了樓下的沙發(fā)上,照例,夏萌滿臉不情愿的坐在中間,江城在左,胖子在右。
胖子十分機警的不時前后左右看著。
對面坐著一個戴金絲眼鏡的年輕人,揉了揉眼角,年輕人表情無奈說:“其實你不必這樣?!彼粗堑难劬?,“龔先生離開時已經(jīng)交代過了,你們可以安全離開。”
頓了頓,他補充說:“隨時。”
“其實我倒是沒問題?!苯桥ゎ^看著夏萌,視線忽然就溫柔起來,后者立即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主要是萌萌她舍不得我!”他用抑揚頓挫的語調(diào)說:“她一定要親自送我回家,看著我躺在床上,她才放心?!?
半小時后,一輛黑色轎車從別墅離開,后面還跟著一輛黑色保姆車。
上了公路后,一路向城里疾馳。
“咚?!?
“咚?!?
兩聲敲門聲過后,門被推開,走進房間中的人十分恭敬,上身微微前傾,對著站在窗前的男人淺鞠一躬,“龔先生,”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說:“他們離開了?!?
“和您說的一樣,劫持了小姐?!彼D了頓,眼神中有光掠過,“用之前我們留下的鋼筆。”
半晌后——
“和那些人聯(lián)絡(luò)了嗎?”渾厚的男低音傳出,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不自覺又矮了一些身子。
“是他們主動聯(lián)系的我們?!蹦贻p人畢恭畢敬:“他們派去的人有折損,兩個人,只回來一個?!?
“對手的底細呢?”
年輕人不禁尷尬了一下,扶了扶眼鏡說:“龔先生,時間太短,他們......他們說還在查?!?
在覺察到面前的中年人有了一絲改變后,年輕人立刻補充說:“但有一點已經(jīng)證實了,對方不是深紅的正式成員。就......就和之前一樣,只是它們的狂熱崇拜者?!?
“從結(jié)果來看,應(yīng)該有些資質(zhì),但萬幸的是,還沒有被它們侵蝕,否則后果......”說到這里,他就不再說了。
他需要做的只是將情報匯總。
至于分析,以及通過分析得出何種結(jié)論,就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了。
等他離開后,諾大個房間內(nèi),又只剩下了中年男人一人。
站在窗邊,外面是無邊的夜。
像是一潭死水。
寂靜,渺無生機......
漸漸地,他鐵塔般的身軀微微顫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粗重的喘息聲像是失控的野獸。
偏過頭,玻璃窗上映出了一張猙獰的臉,顴骨高聳,細密的血絲攀爬在眼角的位置,額頭青筋如龍。
“又....又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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