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誰也沒期待她能活下來,但......
“你們看她身上的衣服!”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接著,大家都注意到了,這位新娘身上穿的,竟然是昨天在黃少爺?shù)拈w樓下,那件被掛在正中央的大紅戲服!
因為被血染透了,所以一開始沒人注意。
一陣風吹來,掀開了新娘頭上的紅蓋頭,蓋頭下是一張......
不,不是一張!
是一副,是一副被刮下了面皮的骷髏臉。
尸體微微一晃,手沿著袖口滑落下來,原本素白的手上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白的指骨。
“她的皮呢?!”
此刻的湯詩柔僅剩下一副完完整整的骸骨,以及骸骨上的血肉。
她的皮......不見了。
“沒有......沒有戲服穿的人,就沒有皮!”師廖智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失聲叫道:“這身戲服......這身戲服就是我們的皮!”
下一秒,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自己身上的戲服看,再也不會有人抱怨說戲服穿著不舒服,想脫下來的打算了。
畢竟血淋淋地例子,就在眼前。
因為昏倒,所以湯詩柔直到死,才穿上了這件大紅色戲服。
而代價就是......用自己的皮換。
......
清晨因為湯詩柔的關(guān)系,大家都沒有什么心情吃早餐,去了也只是圍坐在亭子里的桌子旁。
恐怖的場面徘徊在腦海里,有人還時不時的犯惡心。
“嗒。”
“嗒。”
“嗒。”
一陣清脆,但機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正在犯惡心的胖子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之前的中年女人過來了,他身后還跟著一位年輕些的女人,貌似是之前在門前迎接過他們的那位。
但他不能確定。
“黃少爺感謝昨夜諸位大夫的配合,戲演的非常成功。”中年女人視線放空,似乎沒有聚焦的點,她貌似只是在走個過場。
年輕些的女人拎著個食盒,食盒看著很大,也應(yīng)該比較重,她雙手拎著,看起來都十分吃力,但表情還是之前那副樣子。
“為了感謝諸位大夫的配合。少爺命我給你們加一道菜?!敝心昱宋⑽⒆岄_了身子。
年輕女人一臉冷漠的走了上來,“咣”的一聲將食盒頓在了桌子上,力氣之大連桌子都晃了幾下。
大家的臉色都不自然起來。
師廖智緊張的盯著兩個女人,腦海中甚至涌現(xiàn)出了這樣的念頭,是不是黃府上下的這些人都有問題,而他們......不想再演了,準備直接攤牌了。
安軒慢慢慢慢的拾起桌子邊緣的一個酒瓶,然后悄悄攥在手里,就在他準備等待局勢變化,而磕碎酒瓶,用鋒利的殘片直接插進女人的脖子時,他余光發(fā)現(xiàn),身邊有東西閃了一下光。
順著望去,他冷不丁看到江城坐的位置。
他兩只手里各提著一個酒瓶,剛才的光,就是泛著釉彩的酒瓶閃的光。
在發(fā)覺安軒在看自己后,江城抿了抿嘴唇,對著前者點點頭,露出了一份溫馨的笑容。
而坐在他身邊的胖子......安軒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他看到對方藏在桌子下的兩只手里......拎著個排球那么大的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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