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夏萌也戴好了紙人頭,隨著江城走了出去。
現(xiàn)在視野不好,他們?nèi)齻€又都穿著戲服,戴著紙人頭,不聽聲音,很難分辨出誰是誰。
就這樣,三人摸索著來到了湖邊,期間三人一人拉著一個人的衣袖。
這是江城的主意,畢竟在這鬼地方,即便失蹤一分鐘,再回來的那個,就指不定是什么東西了。
其它兩隊人比他們速度快一些,此刻已經(jīng)匯合,正站在湖邊,向?qū)Π短魍?
湖的另一邊......隱隱有光亮起。
一開始只有幾盞,后來是十幾盞,最后發(fā)展到幾十盞,都是通紅通紅的大紅燈籠,就那么飄在湖面上,游蕩在霧氣中。
像是一只只被挖出來,血紅血紅的眼睛。
“鼓聲已經(jīng)響過了,事不宜遲,”安軒的聲音從一個人頭中傳出,“我們先去指定的位置集合,然后開始準(zhǔn)備?!?
沒人有異議,這是一開始就定好的。
沿著湖面繞了半圈,他們終于在紙上標(biāo)記的位置找到一處僻靜的宅院。
這處宅子貌似很久都沒有來過人了,木門被推開時,發(fā)出了一聲很長,很刺耳的“嘎吱”聲。
今夜月色很好,在皎潔月色的映襯下,在他們的面前的空地上,擺放著兩架四四方方的紅轎子。
轎子門前的擋簾被掀開掖在左右,里面只有一個座椅。
轎子四周繪著花花綠綠的吉祥圖案,十分喜慶,看起來是富貴人家迎親用的。
但此刻,并沒有人感覺到喜慶,因為他們今天所要演的戲,就是用這兩部紅轎子......接親。
夜里三更......接親。
“步驟都記住了嗎?”還是安軒的聲音,但此刻,一貫平靜的他,語氣中也帶上了一丟丟的起伏。
“我們房間里的人,再加上陳兄弟,是第一組,”安軒說:“第三聲鼓響后,我們先上,然后剩下的人作為第二組,等第四聲鼓響后上去接應(yīng)?!?
“記住?!卑曹帀旱吐曇?,強調(diào)說:“戲開始后,所有人不要說話,不要做任何要求外的多余動作,更不要摘掉紙頭還有戲服,以免生變。”
“五聲鼓響是換轎子,轎子里的人不用動。六聲鼓響兩組人抬著轎子從左右分別散開,然后回到這里集合,等到第七聲鼓響,這出戲就結(jié)束了?!?
“好了?!彼钗豢跉?,又緩緩?fù)鲁?,紙人頭眼睛處露出的眸子隱隱折射著光芒,“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渡過這一關(guān)。”
話音落下,兩組人各自奔赴屬于自己的那個紅轎子,這都是之前商議好的。
一組五人,四個轎夫,一個“新娘”。
既然是新娘,自然由女人來扮合適,所以安軒那組人里就只有湯詩柔合適,而江城那組人里,有夏萌和左菁兩個女人。
雖然都是演戲,但至少從感官上來看扮演新娘的危險性要更高一些,雖然劇本中沒有提深夜娶親的是誰。
但只要長頭的人就都明白,新郎官是黃少爺。
因為他才是今夜的主角。
說白了,自己這些人都是拉來配合他的配角。
正當(dāng)胖子以為夏萌和左菁這兩個看起來就十分精明的女人會因為此事發(fā)生爭執(zhí)時,左菁居然很輕易的就應(yīng)下了這個差事。
這著實驚住了胖子。
似乎在左菁眼中,被許配給黃家少爺?shù)男履铮鸥踩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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