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湯泛著濃稠的白色質(zhì)感,聞起來十分鮮美。
“這魚湯......聞起來好香啊,”開口的是湯詩柔,不久前,安軒不知用什么辦法叫醒了她,她是被安軒一路攙扶著走過來的。
二人的感情看上去十分牢固,安軒不時小聲囑咐著她什么,她十分認真的聽著,還不時點頭。
安軒十分紳士的笑了笑,“湯小姐你身子弱,魚湯多喝一點也無妨,”說著他將自己的那碗也輕輕放到了湯詩柔的面前。
并用寵溺的眼神,看著她一口口喝了下去。
咽了口口水,胖子盯著眼前的魚湯一動也不敢動。
雖然魚湯鮮美,但說到底命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曾經(jīng)在酒樓做過工的他清楚,這份魚湯......實在是鮮美的有些過分了。
是那種不用品嘗,僅僅靠嗅覺就足以打動人的鮮美。
他暗戳戳的瞟了眼醫(yī)生,發(fā)現(xiàn)醫(yī)生也沒有動魚湯。
夏萌坐在他對面的位置,從他的角度看,剛好能看到夏萌的視線,正若有若無瞟向自己身后,而他的身后......是一片湛藍色的湖面。
胖子立刻就想明白了,恐怕大家都在擔心這條魚是從湖里撈出來的。
“咳咳......”有人清咳兩聲。
師廖智伸出去夾菜的手一哆嗦,筷子差點都嚇掉了,灰溜溜的收了回來。
也不怪他,畢竟發(fā)出咳嗽聲的是一身殮服的秦簡,此刻的他坐在那里,表情肅穆得像是個死人一樣。
沒有人搭腔,秦簡壓低聲音,自顧自開口說:“各位,今天去為黃少爺看病,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異常?你特么才是最大的異常好吧?”胖子心中想著,但臉上表現(xiàn)得十分乖巧。
秦簡的視線徐徐掃過眾人,看來還有后話。
“秦老先生,”安軒放下筷子,安靜的盯著他,直到后者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后,才繼續(xù)開口道:“您是發(fā)覺了什么嗎?”
將對方提的問題又原封不動的拋了回去,這個安軒倒是打了一手好太極。
用一根手指點了點桌面,秦簡不慌不忙問:“各位可有聽過《嬌紅記》?”
“老先生您什么......什么意思?”已經(jīng)喝干了兩碗魚湯,眨著眼的湯詩柔問。
“你是說剛才那個黃少爺所唱的戲曲?”尤奇聲音發(fā)悶。
“正是?!?
“那你之前怎么不說?”左菁的聲音顯得有些突兀,她毫不避諱的盯著秦簡的眼睛,“昨夜我們也聽到了唱戲聲,為什么你今天早晨不說,要等到現(xiàn)在?”
此一出,餐桌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對著一個極可能是鬼的家伙這么說話,她是......活膩了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縮在她身邊的師廖智立刻與她拉開距離,唯恐殃及池魚。
“昨夜的唱腔過于虛無縹緲,我只聽著覺得耳熟,并不確定,直到剛才,近距離接觸后,我才徹底聽清唱詞,也才確定黃少爺所唱的就是《嬌紅記》。”秦簡的回答滴水不漏。
“《嬌紅記》聽著是個故事吧,”夏萌順著說道:“還勞煩秦老先生與我們這些晚輩講講其中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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