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上老師落亭雅間的閉合門前,塵然欠身說。
對付江城,他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但他更喜歡看朋友,親人......這類人之間的廝殺,他喜歡看他們聽到提議后猶豫的眼神。
就像是楚楚可憐的獵物。
他們需要學(xué)會敬畏,學(xué)會在生命面前,一切都要讓步的決心。
他對教化的理解簡單而實用,他從不喋喋不休的用語試圖感化他們,他沒時間,耐心也有限,他更習(xí)慣于直接摧毀他們的肉體,意志與精神。
毀滅中,才會重塑新生。
這樣才干凈徹底。
他從未希冀于面前這個男人會出賣外面的隊友,如此說不過是無聊下的慰藉,也是想試探一下,面前這個男人究竟能給予自己多少驚喜。
在他的身上,他竟然罕見的嗅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塵然咧開嘴,那是......深紅的味道。
他是有資質(zhì)成為門徒的人。
交手中,這個自稱郝帥的人給了他越來越多的驚喜,他力氣很大,但對于匕首的理解顯然不到位。
突刺下的腳步也跟不上。
勝負的天平一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只不過略有些麻煩而已,他十分仁慈的在后者的手臂與雙腿之上都留下傷口,最后一刀,刻在了他的臉上。
不深,但依舊有鮮血冉冉流出。
類似風(fēng)衣的下擺甩開,塵然十分瀟灑的收刀入鞘,在腰部兩側(cè),各有一個用于插入匕首的位置。
“郝兄弟,”塵然偏過頭,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現(xiàn)在你還有機會,可以考慮之前我提出的建議?!?
他溫和的笑了笑,“我們之間的約定依舊作數(shù)。”
江城靠在墻上,他沒有傷的很重,但這也僅是前者沒有盡全力而已,他攥著匕首的右手微微顫抖,劃在右臂上的一刀精準(zhǔn)的劃開了他用于揮刀發(fā)力的肌肉。
“呼——”他長長吐出一口氣。
塵然歪頭盯著他,一雙好看的眸子像是會說話。
“你等我一會,”江城用力的咳嗽兩聲,像是喉嚨被痰堵住了,“就10分鐘好了?!?
塵然微微搖頭,“不行?!?
“那就......5分鐘?”
“1分鐘都不行,”塵然望著他,吐口氣說:“郝兄弟,你現(xiàn)在就要做出選擇,是你來做這只小白鼠,還是外面的胖兄弟?!?
“哦,”他笑了笑,“你不要想著等外面的胖兄弟來救你了,他自己的麻煩恐怕都夠多了。”
“你是說你留在外面地面上的畫吧,”江城靠在墻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你死了那條心吧,我給畫毀了。”
“因為你用了這里面的燃料,他可能會陷入幻覺一陣子,但不會很久。”因為伸直胳膊會覺得很疼,所以江城改為提了提下巴,示意塵然看向中間的火焰。
“應(yīng)該差不多了,”下一瞬間,江城忽然挺直腰桿,揚著頭,對著塵然十分有底氣的大聲說:“敗在我郝帥手下,你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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