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那個女人去哪里了?”攀巖女問。
她已經(jīng)看夠了女人這張臭臉,耗盡了耐心的她上前一把攥住了后者的衣領(lǐng),小臂肌肉隆起,將她整個人扯了起來,“我在問你話!那個女人去哪了,是不是你害了她?!”
噩夢中的許多人并非是被鬼干掉的,他們是死于情緒失控后的自己手中,公子哥上前分開了兩人。
攀巖女狠狠一甩,將女人推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女人就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眼神呆滯,身體枯槁的可怕,“它來了......”女人忽然說:“所有人都要死?!?
“你說什么?”胖子嚇得聲音都變了,眼神朝著四周不停打量,“誰來了?是有什么東西來過嗎?”
“我聽到它的聲音了,”女人突然激動起來,嗓音也變得尖銳,“我聽到它的聲音了,它在呼喚我!它在呼喚我!”
“它認出我了,它一定是認出我了?。 ?
女人仿佛魔障了,不停自自語,速度越來越快,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與體內(nèi)的另一個人對話,“我當(dāng)年就該死在這里的,和他們一起死在這里的!”
“不對!”女人瞪著血紅的眼,高聲叫道:“不只是我,它肯定也感受到了他們,他們沒有死!大家都沒有死!”
“大家都活著!不,是你們,你們都活著,都活在我的身體里,”女人又哭又笑,眸子里爆發(fā)出的猙獰與虔誠交相呼應(yīng)。
“它在等著我們,等著我們回來......沒有人能逃出去,沒有人!!”
女人說到這里后,忽然頭一歪,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短暫的遲疑后,公子哥快步上前,先是探了探女人的鼻息,接著摸了摸女人頸部,轉(zhuǎn)過頭,吐口氣說:“昏過去了?!?
女人身體本就不好,過于激動昏過去倒也說得通。
安置好女人后,其余人圍坐一圈,開始商討下一步該怎么做。
“真的有什么聲音嗎?”胖子舔了舔嘴唇,瞥了眼女人躺著的位置,小聲說:“她可是也說聽到了?!?
“她也可能是瘋了,說的都是瘋瘋語,”攀巖女憤憤道:“我懷疑另一個人的失蹤就與她有關(guān)?!?
公子哥笑笑:“但這個瘋女人可沒見過黑石鎮(zhèn)來的人?!?
攀巖女愣了愣,隨后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說的沒錯,這個女人可沒見過黑石鎮(zhèn)來的人,所以更不可能知曉他們所帶來的信息,但他們彼此的說辭......卻出奇的相似,尤其是對于所謂的“聲音”。
女人說她也聽到了,聲音。
一股寒意逐漸彌漫上眾人心頭,目前看來,這所謂的“聲音”,恐怕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大部分人聽不到而已。
而且最令人無奈的是,己方這里唯一一個能感知到“聲音”的人,已經(jīng)昏過去了,而且精神也不正常,說的話前后完全沒有邏輯。
“先這樣吧,大家先休息,”公子哥瞥了眼海上的城市,“我值第一班,然后......”
“是鯨歌?!碧}莉女輕輕說。
她的聲音很輕,但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抬眸看向蹲在她身側(cè),緊緊抓著她手臂的高大男人,拍了拍他的手,接著移開視線,繼續(xù)說道:“那聲音是鯨歌,正常人聽不到,但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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