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江城緩緩開口。
胖子受寵若驚,“醫(yī)生,我在!”
“以后不要說我厲害,懂嗎?”
胖子喉嚨不受控制的滾了滾,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闖入他耳中的聲音空靈又冷寂,仿佛多一耳都是褻瀆。
“畢竟你還沒有見過夜里總統(tǒng)套房中的我。”江城似乎回憶起了那段崢嶸歲月,興奮說道:“我可是唯一一個試用期還沒結(jié)束就提前轉(zhuǎn)正的男人,高端組中的頭牌!我曾經(jīng)一個人......”
就在江城眉飛色舞講到當(dāng)年如何憑借一己之力將ktv的營業(yè)額翻一番時,門突然開了,隨后皮阮半個身體探了進來。
胖子如遇大赦。
“你怎么回來了?”江城貌似對皮阮打斷自己十分不滿。
“江醫(yī)生,”皮阮陪著笑臉說:“我剛在外面看到林老板的車了,就想著問問她來過嗎?”
“沒有?!?
“那就不打擾了,”皮阮又將頭縮了回去,點頭哈腰道:“你們別管我,你們......你們繼續(xù)?!?
皮阮戴著墨鏡,探出頭的那一瞬間,胖子還以為是遇到了劫匪。
江城被皮阮這么一打擾,也像是失去了興趣,整理好凌亂的衣服,盤腿窩在沙發(fā)里,嘴里不知在小聲嘟囔著什么。
胖子不敢久留,重獲新生的他拎上菜籃子,借口買菜直接溜了。
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江城先是靠在沙發(fā)上歇了一會,隨后又仿佛無聊般擺弄起了手機,他并沒有去搜索那些個熟悉的日本女朋友,而是慢悠悠的點開了相冊。
按照時間排序,拉到最近的幾張照片。
確切說,是四張素描畫。
他點開其中一張,是個十分年輕的女人,皮西米亞風(fēng)的裙擺隨風(fēng)舞著,俏皮中透露著靈動,是一個至少看起來十分單純的女孩。
江城伸出兩根手指,慢慢拉動屏幕,將照片放大再放大,直到屏幕中只剩下一雙眼睛。
隔著屏幕,兩雙眼睛彼此對視。
午后的陽光逐漸退卻,光斑不再耀眼,房間內(nèi)的一切在寂靜中走向昏暗。
......
“嗡...嗡...”
“嗡...嗡...”
一只手抓向手機,打開的瞬間就有聲音傳了出來,聽著十分焦急:“怎么沒去考試?孫教授的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
女孩平躺在一張巨大的床上,裹著一床純白色松軟的被子,凌亂的發(fā)絲鋪散在枕頭上,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章魚。
女孩一邊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到仿佛還在余夢中,她想了想,回到:“龔叔叔,我病了?!?
“少來這套,你上周就是這么說的!”
“我這次是真病了,”女孩大不慚說,然后又象征性的咳嗽幾聲。
喚作龔叔的男人貌似對女孩也沒什么辦法,嘆口氣說道:“好了好了,下不為例,再有下次的話......”
“對了,”女孩忽然打斷對方,隨后坐起身,“龔叔叔,我讓你辦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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