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了?!苯呛敛槐苤M回答。
一臉說不清道不明的壞笑洋溢在胖子的臉上,他抻長脖子,舔了舔嘴唇,瞇著眼睛明知故問道:“你們都做了些什么呀?”
“她問我之前那張報紙的事,”江城回答:“她在意識到自己配不上我后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想把報紙要回去?!?
胖子愣了一下,半晌后才眨眨眼,小聲問道:“然后呢?”
江城抬眸看向胖子,第一時間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已經(jīng)透露給了胖子很多信息。
胖子喉嚨滾動一下,突然有種十分不妙的預(yù)感。
“我和她說報紙被你搶走了,”江城向后靠在椅背上,幾秒種后抬眼看了看胖子,繼續(xù)說道:“剩下的事你記得自己編好,下次如果再碰到她的時候不要說漏了?!?
“醫(yī)生,”胖子的臉皮抖了幾抖,“你不覺得你是孤兒這件事你也得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嗎?”
兩人的對話貌似結(jié)束得十分倉促,也不甚愉快,這點江城從之后胖子的表現(xiàn)就看出來了。
吃過早飯后,江城坐在辦公桌前開始辦公,他抽出幾位復(fù)診病患的病歷,然后打給她們的親屬,詢問病患的康復(fù)情況。
但電話剛一接通,不是樓上傳來“乒乒乓乓”的修理東西的聲音,就是廚房中響起喪心病狂的切瓜砍菜聲。
知道的人清楚胖子是在收拾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分尸。
沒辦法,江城只好把人約過來談。
時間定在下午。
中午很快就到了,江城準(zhǔn)備趁著午飯時間表現(xiàn)得好一些,爭取與胖子和解。
他準(zhǔn)備夸一夸胖子的手藝。
但菜剛一端上來,江城就熄火了。
胖子將每一道菜都公平的分成了兩份。
比如說辣子雞這道菜,江城面前的盤子里放的都是辣椒,而胖子面前的盤子里堆得滿滿都是雞肉。
糖醋魚也是,魚頭歸自己,魚身歸胖子。
江城在低頭趴了幾口飯后,終于忍不住試探性的將筷子伸向胖子的盤子,沒想到下一秒胖子默不作聲的端起盤子里的肉,都扣在了自己碗里,然后低頭拌著吃。
江城盯著胖子碗里紅彤彤的飯,情不自禁地吧唧幾下嘴。
“胖子,”江城態(tài)度十分親熱的問道:“我記得你曾經(jīng)在黃鶴樓大酒店給人做過幫廚吧,你這廚藝真不錯,要是能一直干下去,說不定大廚的位置都是你的!”
“你記錯了,醫(yī)生,”胖子頭也不抬,“我是在黃鶴樓做保潔的,主要負(fù)責(zé)刷馬桶?!?
半晌后......
“我吃好了,”胖子站起身,一邊收拾盤子碗筷一邊說:“我還要去刷碗,醫(yī)生你自己慢慢吃吧。”
胖子端著自己的碗筷,回到廚房,幾秒鐘后,響起了“嘩嘩”的水流聲,以及碗筷清脆的撞擊聲。
江城低下頭,看著胖子留在盤子里完完整整的半條糖醋魚。
午餐過后,江城又上樓午休了一會,畢竟昨天剛從噩夢中出來,消耗的精力可不是一個晚上就能彌補回來的。
通過三次噩夢任務(wù),他也逐漸摸索出了里面的一些禁忌,或者說......規(guī)則。
第一,每扇門后都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但那個世界從某種意義上講又是真實存在的,就仿佛是通過神的手,從遙遠的歷史長河中擷取出的一段碎片。
他們無論做什么,都無法改變故事的結(jié)局,他們所能改變的只是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