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座,走廊轉(zhuǎn)角處的樓梯旁。
一胖一瘦兩道身影矗立在那里,視線盯著不遠處的地面。
“醫(yī)生,”胖子舌頭仿佛出了什么問題,說起話來顫顫巍巍的,“這是......”
前方大概2米遠,一條斷臂無力地垂在地上。
從二人的位置看,還能看到斷面處扭曲的筋肉和碎裂的骨頭。
“是余雯,”江城點點頭。
胖子不禁咽了口口水,他移開視線,看向四周墻的方向,大片的血跡潑灑出來,甚至天花板上也有。
雖然沒親眼見到余雯的尸體,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拐過這個彎,再走上一段距離,就是音樂教室。
胖子探了探頭,瞥了眼前方的黑暗,若有所思道:“所以......余雯是想去音樂教室,但沒想到在路上就被鬼殺了?!?
江城扭頭注視著走廊兩側(cè),半晌后回答:“不對,她是從音樂教室出來后,走到這里才被干掉的。”
正當胖子皺起眉,疑惑地想知道江城究竟是通過什么得出這一結(jié)論時,耳邊突然響起一陣鈴聲。
手機的鈴聲。
二人低下頭,發(fā)覺聲音來自那只斷臂的掌心中。
是一部紅色的手機。
因為與血的顏色過于相近,導致沒有第一時間被注意到。
胖子嚇得身體不停顫抖,若不是江城在他身邊,他幾乎就要嚇昏過去。
江城走上前,掰開攥緊手機的一根根手指,然后拿起手機,遞到自己耳邊,緊接著摁下接聽鍵。
一時間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因為距離的關(guān)系,胖子僅能聽出對方是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也十分奇怪。
“我不是,”江城聽了一會后,第一次開口,“余雯她......”江城余光瞥了眼地上的斷臂,接著語氣平穩(wěn)說道:“她在我身邊,她很好,你放心,只是目前不大方便接電話?!?
不知說到了什么,江城走開了幾步,用手捂住嘴,小聲的回復幾句。
胖子想跟過去,但被江城用極其嚴肅的眼神制止了。
直到離開c座后,胖子才像重新活過來一樣,接連向江城拋出疑惑。
“醫(yī)生,剛才的電話是誰打來的?”
江城將手機也收進了口袋里,他的口袋看上去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都塞了些什么玩應(yīng)。
“馮蘭,”江城頭也不回說,“她說余雯曾約她說有事談,但她在約定地點等了快2個小時,也沒等到人?!?
當然沒等到,人已經(jīng)死在了c座音樂教室外。
仿佛想到了什么,胖子的眼神忽然緊張起來,“醫(yī)生,”他看向江城,一驚一乍的問:“打電話的那個馮蘭不會是鬼假扮的吧?”
江城摸了摸下巴:“應(yīng)該不會,但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那你可得小心點,”胖子關(guān)心道:“說不定接電話就是觸發(fā)厲鬼殺人的機制之一,你可能已經(jīng)被鬼鎖定了?!?
江城聞轉(zhuǎn)過身,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感動到:“好兄弟,你不用擔心我,我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點,提前準備好了應(yīng)對措施。”
胖子對江城愈發(fā)佩服,覺得能在噩夢中碰到這樣的人帶自己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他同樣伸出一只手,拍在江城的肩膀上,激動問:“醫(yī)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對方最后問了我的身份,”江城慢條斯理道:“我說我叫王富貴?!?
“醫(yī)生我謝你八輩祖宗!”
......
老舊的宿舍樓下,圍著圍巾的女人向手上哈了口氣。
她身材不算高挑,但顯然是經(jīng)過了一番用心的打扮,粉色的毛衣領(lǐng)翻在外面,顯得分外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