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能不理解,對于我們這些學藝術的人來說,人脈機會的重要性,甚至要高于自身的業(yè)務水平。”
“有些窮盡一生追求藝術極限的好苗子,就是因為沒有機會,所以直到死,也是默默無聞?!?
江城點點頭,表情悲痛說:“娛樂圈的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那里的殘酷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好好的一個人進去,可能幾年后再回首,就連他自己都認不得自己了?!?
女人抬起頭,看向江城的視線仿佛有了改變,“你也曾經(jīng)進過這個圈子里來?”
胖子在心里為江城捏了一把汗,心說你就讓她消停地說唄,非得打岔,這下好了,答不上來的話可能過幾天,兩人的尸體都臭了。
不,在這里就這一點好,尸體不會臭。
最多只是無緣無故消失。
“差不多吧,”江城挺直腰桿,單手又將身穿襯衫的扣子解開幾枚,顯得極其從容。
胖子一個激靈,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是我們那夜場的頭牌,”江城十分正式的點頭說,“頭牌你懂嗎,就是客人點過我之后就不會再看其他任何人一眼?!?
下一秒,江城緩緩伸出右手,攥拳向上,拳心對著面前的女人,神情肅穆的讓胖子覺得他好像是一個正常人。
胖子已經(jīng)驚呆了,滿口牙都在打顫,他不明白江城吃錯了什么藥,從這里開始畫風怎么莫名其妙忽然變得熱血起來。
直到江城嚷出了下一句——
“她們說我除了貴,沒有別的毛??!”
胖子:“......”
女人也仿佛被江城這一套奇奇怪怪的論弄得有些懵,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而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和江城劃分開界限。
“郝......郝先生,”女人第一次在二人面前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們......我們說的好像不是一回事,我們是藝術工作者,你......不,您那是......”
“我也是藝術工作者,”江城不滿嚷嚷著,“我還為藝術獻身過呢!”
胖子:“......神特么為藝術獻身”
“郝......郝先生,”女人深吸一口氣,幅度之大,連口罩都有了些許變化,“總之我們是不一樣的?!?
“沒關系,”江城說,“我知道怎么回事就行?!?
女人覺得和江城無法在這個問題上達成統(tǒng)一,所以只好換回之前的話題,可就在她繼續(xù)向下說的時候,胖子逐漸感覺到了一絲不同。
那股籠罩在女人周遭的詭異氣息,像是削弱了許多,女人的肢體動作也愈發(fā)協(xié)調,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提線木偶般的感覺。
他像是猛地意識到了什么,立即看向江城。
江城與之前相比,也沒什么不同,他時不時應和女人一聲,像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但胖子眼神十分好,他在時不時點頭的江城額上發(fā)現(xiàn)了一絲閃光。
那是一滴汗珠,沿著眼角的位置,緩緩滑下。
就在剛剛短短1分鐘不到的時間里,江城頭上......憑空出現(xiàn)了許多汗珠,用大汗淋漓形容毫不為過。
“因為陳瑤進步非常快,所以學校準備選她上臺表演,”女人咬著牙,“那是個獨舞的機會,非常難得。”
“然后呢?”江城問。
聞女人猛地抬起頭,隔著墨鏡,似乎都能感受到那雙眸子射出的陰森目光,“可她放棄了,她說希望......找一個舞伴與她一起!”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