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摩挲著下巴,半晌后回道:“應(yīng)該不會,她給我的是一種兇狠,極富侵略性的感覺,警察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鴨舌帽松了口氣,“那就好。”
“呵,”西服男人上下打量著鴨舌帽,口吻玩味道:“只要你選擇與我合作,那么無論她是不是警察都不重要,”他身體前傾,嘴角向一側(cè)挑起,“因為......我不可能放她活著離開?!?
西服男人捻滅了手中的煙蒂,冷冷道:“就像404那兩個白癡一樣?!?
......
“阿嚏!”
江城重重打了個噴嚏。
胖子抱著自己的胳膊,關(guān)心道:“醫(yī)生你不會是感冒了吧?”
江城搖搖頭,接著向四處瞧了瞧,“沒有,恐怕是誰又想我了,在遠方默默地訴說對我的思念?!?
胖子直接忽略了江城后半句話。
他們已經(jīng)在校園里轉(zhuǎn)了好久,從食堂走到最西邊的操場,然后又換了另一條路,折了回來。
“醫(yī)生,”胖子好奇問:“我們究竟要去哪里啊?我怎么感覺你是在漫無目的的閑逛?!?
“沒錯,”沒想到江城十分大方的承認了,“我的確是在閑逛?!?
胖子愣了愣,他越來越不明白這個人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逛夠了,”江城說著停下了腳步,用手搭在額前,遮住陽光,簡單辨別了一下方位后就指著一條路說道:“我們?nèi)テ鞑氖?,先和他們匯合?!?
大家中午在器材室門前匯合,是一早就定好的。
路途比較長,胖子的心又不安分起來,他多次偷偷看向江城,嘴角動了動,仿佛有什么話想問,又問不出口。
“你想問旗袍女究竟是死在誰的手里?”江城平淡道。
沒有常用疑問句的語氣,他平靜的如同敘述某種既定的事實。
“對對,”胖子連連點頭。
之前他們也曾談?wù)撨^這一問題,但被突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
“是任務(wù)中的鬼殺了她,”江城說。
胖子焦急道:“我當(dāng)然知道是鬼殺了她,我的意思是......”
“是睡衣女,”江城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胖子,“是她利用旗袍女對鬼的恐懼將她驅(qū)逐出407房間,從而才導(dǎo)致后者的死亡?!?
胖子雖然驚訝于江城說出的結(jié)果,但并沒有對這句話本身有過任何懷疑。
因為他知道,后者從不在這種問題上開玩笑。
“她是怎么做到的?”胖子忽然激動起來,“她......她一個新人怎么敢?”
“第一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你,”江城說,“但第二個問題我想很簡單,睡衣女并非新人。我們所看到的一切,包括她表現(xiàn)出的恐懼,懦弱,尖叫,哭泣......甚至是她出現(xiàn)時身著的那一套恐龍睡衣,這些都是她的偽裝?!?
“西服男人經(jīng)營人設(shè)的火候明顯弱了她一個檔次,”他聳聳肩,“和后者比,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胖子漸漸冷靜下來,他仔細想了想睡衣女這個人,但并沒有從回憶中找到任何漏洞,“醫(yī)生,”他抬起頭,“能說說你的證據(j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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