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在場的人都一樣震驚。
原來行之在他們眼中就是個狠戾的角色,除了那些跟了他很久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還有這么溫和的一面,更別說是對著一個女孩子了。
岑寧被行之拉住之后下意識地要把手往外抽,可他卻握緊了:“怎么了?”
岑寧有些不好意思:“你,你別拉著我,別人看著呢?!?
婚禮現(xiàn)場光線璀璨,行之印著微微藍光的眼底浮著一層薄薄的笑意:“現(xiàn)在不是在部隊,我還不能牽你手了?”
岑寧抬頭睨了他一眼:“你不怕你的形象有損吶?”
“什么損?”行之拉著她往位置上走,“損了他們就敢登鼻子上臉了?”
岑寧哼哼:“是,誰敢登你的鼻子上你的臉?!?
行之坐下,桌下的手捏了捏她的手背:“你還是敢的?!?
岑寧:“……”
過了一會后,婚禮正式開始了。新郎入場,隨后,父親帶著新娘緩緩走進來。
岑寧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餓了就吃點東西?!毙兄o她夾了點糕點。
岑寧隨意地附和著,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臺上的新人,行之好笑,“這么好看嗎?!?
岑寧頭也沒回,只道:“你不覺得很感人嗎。”
行之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老六終于結婚了,欣慰。”
岑寧:“你這老父親一樣的口氣是怎么回事。”
行之淡定地喝了口水:“一路看著他走過來,每天聽他說想結婚娶老婆,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哈哈哈哈說的是?!币慌缘奶茘槣愡^來道,“你可不知道,這家伙多恨娶。”
說完,唐崢又偷偷跟岑寧補充了句:“哥也特別恨娶?!?
岑寧扒著手里的一顆小葡萄:“唔……”
唐崢:“怎么?你沒感覺到嗎!”
岑寧:“算是……感覺到了吧。”
唐崢:“嘖,我跟你講他現(xiàn)在心里一定特別著急,就是挨著面子不好意思說而已。我發(fā)誓,他此刻看著老六的婚禮是八爪撓心?!?
“那個……唐崢啊?!?
“???”
岑寧:“他不著急的。”
唐崢:“為啥?”
岑寧輕咳了聲:“我們,已經(jīng)領證了?!?
唐崢:“???”
婚禮流程都走過之后,新郎新娘下場敬酒。
老六對行之特別尊敬,所以敬到行之這的時候,他倒了滿滿的一杯酒:“哥,這杯我干了,你隨意就好?!?
行之笑笑:“悠著點?!?
老六:“其他人悠著點可以,但你這一定得嚴實咯!哥,好聽的話我也不會說,總之就希望你能順順利利,幸福美滿,跟岑寧修成正果!”
一旁被岑寧驚得不行的唐崢憤憤道:“老六這是你結婚你說什么祝福語呢,還有啊,這人已經(jīng)跟岑寧修成正果了,證都領了!就是沒吭聲而已!”
老六呆了:“啥?岑寧不是剛回來嗎?!?
唐崢:“人家就是急啊,剛回來就拉到民政局火急火燎地領證了?!?
“這……怎么沒聽政治部和審批那邊的人提起過?”
唐崢:“首長不宣揚,誰敢背后嚼舌根。”
邊上的人都是一臉震驚地看著行之,但他本人倒是淡定得很:“確實是事出突然沒來得及告知,之后婚禮會邀請大家。”
老六:“行啊哥,夠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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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已經(jīng)和岑寧領證的消息瞬間就傳遍了婚禮的宴席。
05號桌上,白樺恍惚地聽著邊上的人討論。
“真的已經(jīng)領證了!好像沒幾天!你說,這也太快了吧,咱首長這么好拿下的嗎。”
“不是不是,我剛聽老六說他們早就認識了,好像是青梅竹馬來著?!?
“真的假的?”
“真的,十幾歲就認識了,之后女方出國留學,今年才回來。”
“沒想到啊……“
“不過人很般配啊,岑寧長的漂亮不說,小小年紀還是國際上拿獎無數(shù)的知名攝影師,人喜歡也正常?!?
婚禮接近尾聲,賓客陸續(xù)離開,岑寧和行之也起身出去。
岑寧今天因為婚禮的緣故穿了高跟鞋,不過她是不習慣穿高跟的,再加上這雙鞋子是新的,走了一會竟磨得后腳跟生疼。
“怎么了?”行之察覺到她的異樣,轉頭看她。
岑寧挪到一旁的花壇邊,坐下后打量了一眼:“這鞋子竟然磨腳……”
行之屈膝蹲下,伸手拉過她的小腿看了看:“紅了,還有點破皮?!?
岑寧皺著眉頭:“回家就把它給換掉?!?
“等回家你的后腳跟就磨得差不多了?!毙兄ソ馑目圩?,“脫了?!?
岑寧把腳一縮:“不要,脫了我赤腳走出去嗎?!?
“那我背你?!?
岑寧四周打量了眼:“……我才不要。”
岑寧一個小表情行之就能將她的心思看得透透的,她臉皮薄,此刻賓客還沒走完,她肯定不愿意成為焦點的,于是行之道:“背你走后面那條小路去停車場,行不行?”
岑寧:“有小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