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意:“……”
“走吧走吧,帶你們見見什么叫雀神!”
岑寧一行人走進辛澤川家的時候里面正打的火熱,一桌的電動麻將桌正刷刷刷的洗牌,另一桌則已經(jīng)進行到了中后期。
岑寧看到了背對著門坐的行之,他一只手支在臉側(cè),另一只手捏著一顆麻將,人微側(cè)著,看上去懶散又矜貴。
“怎么樣啊,誰贏了???”唐崢上前,笑嘻嘻地問道。
辛澤川嘖嘖搖頭:“你說呢,唐崢你趕緊替上讓這人休息一會,要不然我他媽要輸慘了。”
辛澤川指控的人是行之,后者聽到他說的話幽幽一笑:“澤川,既然要來,就要輸?shù)闷?。?
唐崢拍了拍辛澤川的肩膀:“節(jié)哀!不過沒事!我?guī)Я藥湍愕娜藖砹??!?
辛澤川:“?。俊?
唐崢往后招招手:“岑寧你過來呀,來來來,看看你行之哥哥打麻將?!?
岑寧:“……”
辛澤川:“你確定不是帶幫行之的人來?”
唐崢:“是不是傻,岑寧來分哥的心的,這不就是迂回的幫你嗎!”
辛澤川:“嘿,有點道理啊?!?
岑寧:“…………”
行之笑了一下,示意岑寧在他邊上的位置坐下:“坐這?!?
岑寧猶豫了下,走上前。
行之給她拉開了位置,在她坐下后問了句:“會嗎?”
岑寧大一的時候跟攝影社那幫人出去玩過,她也在那學(xué)了一些,不過打起來不精就是了。
“一點點?!?
“那行?!毙兄蝗黄鹕?,“你坐這來,我坐邊上?!?
岑寧愣了一下,慌道:“我其實不太會的?!?
“沒關(guān)系。”
對面的人笑道:“岑寧你打輸了也沒事,人哥有家底給你輸?!?
“哈哈哈就是就是?!?
岑寧被調(diào)侃的耳朵通紅,可在行之的注視下也不得不坐到主位,坐下后她又愁容滿面地道:“我真的不太會。”
行之一臉縱容:“隨便打?!?
岑寧后來還真不是隨便打,可她認(rèn)真打出來的結(jié)果就跟隨便打一樣一樣的。
她確實不怎么會,原本行之贏過來的籌碼在她的操作下,輸?shù)囊稽c不剩。
另外三家自她坐下后就開始笑容滿面,岑寧要尷尬死了,可偏偏行之也跟另三人一樣,眼中笑意滿滿。
又一盤輸?shù)糁?,岑寧轉(zhuǎn)向行之,開口不自覺帶了撒嬌的語氣:“我贏不了,我不打了……”
行之目光在她臉上定了一會,開口道:“誰說你贏不了,剛才都是因為運氣太差?!?
站在邊上看的唐崢:喔,講的真客氣!
岑寧:“是嗎。”
“是,最后來一局,肯定能贏?!?
岑寧沒法,只好又跟幾人開了一局。
不知道行之嘴巴是不是開過光,岑寧這局竟然真的出奇順利,想要什么來什么,最后她的上家辛澤川丟下一筒,她一個碰,胡了!
岑寧眨了眨眼睛,難以置信。
“胡了?!”
她轉(zhuǎn)向行之,拉著他的袖擺激動道:“胡了誒?!?
行之看著她神采飛揚的臉蛋,心情也跟著十分爽快:“嗯,說了可以贏的,之前是牌不好?!?
岑寧起身:“那接著你來吧,萬一下局牌又不好可白贏了?!?
行之也跟著起身,不用卻是將唐崢按著坐到了位置上:“不打了,回家?!?
岑寧:“???”
“走吧?!?
行之朝門口走去,岑寧見此和正在另一桌玩的張梓意打了個招呼,跟著出去了。
兩人走后,麻將桌邊的人吐槽道:“澤川看你打的這把好牌,一直讓岑寧吃就算了,最后還給點炮!你的手氣也是沒誰了。”
辛澤川按下桌上的洗牌按鈕。幽幽道:“喲,哥幾個不會真以為這么巧吧,我丟的岑寧正好都需要啊?!?
另幾人一頓:“什么意思?”
辛澤川搖頭嘆息:“還不是坐在我邊上的那位家少爺,瘋狂暗示我該出的牌,不出就一副秋后算賬的樣子,我是不敢不聽的。”
“啥?你說哥?他竟然作弊!”
“正解?!?
“得了,為了自家寶貝連人性都不要了。”
“哇,哥不是人……”
另外一邊,一無所知的岑寧還在為最后一局的勝利而欣喜。
她心情很好,連帶著看這冬天雪夜也都順眼了很多。她并肩走在行之邊上,伸手去接薄薄的雪花。今天的雪不大,落到她手心,很快就化了。
玩雪玩得太專注,腳下地滑,她一個滑溜差點往后坐,好在邊上的行之及時揪住了她的手臂。
“看路。”行之皺眉道。
岑寧站穩(wěn),乖乖地喔了一聲。
剛想往前走,眼前突然伸過來一只手。
岑寧抬眸,只見行之半分無奈半分好笑地道:“走路都走不穩(wěn),抓著我手?!?
飄雪似乎越來越大了,一點一點落在兩人的頭發(fā)上,肩膀上……那似乎有千絲萬縷的記憶,化成一片擋也擋不住的溫柔。
岑寧將手放進了他的手心,一瞬間,暖意襲來,好像讓人瞬間處于一個無比安全的境地。
片刻后,他握緊了她的手,帶著她往前走去。
“寧寧?!?
“嗯?”
“沒手套嗎?!?
“有,有啊。”
“那怎么不戴,你手很冰?!?
“喔……我忘了?!?
“下次別忘了?!?
“嗯,好?!?
下次不會忘,可這次,她無比慶幸自己忘了。
因為在這樣的冬夜,他這么牽著她走回家,比戴手套溫暖千萬倍。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