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距離的緣故,來人五官和臉部輪廓都清晰了。這么近一看這臉長得真是特別好看,不過……那雙眼睛有點過于冷了,跟嵌了冰塊似得,凍得要命。
“誒哥,你今兒怎么穿這身?”林豪問道。
“不方便。”
林豪喔了聲,反應過來他說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到酒吧總不能穿著軍裝吧,多影響軍人形象。
“小丫頭在那邊,你看,就前面人很多的那里?!?
行之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岑寧。此時她正跟邊上的朋友說著什么,然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半下去。
燈光微暗,不遠處階梯下的舞池已經蠢蠢欲動。
行之默不作聲地看著,見她放下酒杯,有些迷茫停頓了會。后來大概是邊上有人說了什么話,她忽而笑了一下,潮紅的臉頰像摘掉了常日里遮擋的面紗,靚麗嬌俏,和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相得益彰。
行之頓了幾秒,在吧椅上坐了下來。
“哥,不去把她叫過來?”
“她跟朋友聚會,叫什么?!?
林豪愣了一下,心里暗暗腹誹,那還急匆匆地趕來做什么。
“那喝酒嗎?”林豪殷勤地道,“這的雞尾很不錯?!?
“不用?!毙兄Я颂?,讓酒保給他一杯水,然后對林豪道,“你有事可以先走,我坐一會。”
“我哪有什么事啊,來這就是為喝酒的唄?!绷趾涝谒吷献?,給自己和女友叫了兩杯雞尾。
……
夏逸已經徹底喝多了,半靠在一男社員身上玩骰子。
但到了這會,其實大家都已經有些喝高了。
副社長:“我看你們也不行了,咱們今天就到這,那什么,沒醉的扶著點喝醉的。我剛定了幾間房間,直接過去就行?!?
“耶!副社就是副社,靠譜!”
“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得睡覺,真的……”
眾人紛紛起身,岑寧也跟著起來,可這一起身腦子像供血不足似的,又直挺挺地坐了下去。她皺了皺眉頭,只覺頭疼的厲害,想再站起來就跟要她命似得。
“岑寧?岑寧你還好嗎?!蓖绲膸熃憔屏繕O佳,見岑寧迷迷糊糊地樣子忙來扶她,“你喝多了,來來來,手放我肩上?!?
岑寧鼓了鼓臉頰,另一只手對著臉扇動:“熱……”
“看來你酒量是真不好啊,才喝了幾杯啊?!睅熃阈Φ?。
岑寧看著眼前的人,感覺耳朵像被堵住似的,她聽不清她在說什么,只看到她嘴巴一張一合,然后奮力要把自己從沙發(fā)上扛起來。
夜深后,酒吧的浮躁和肆意漸漸露了出來,人越來越多,音樂也越來越狂。
岑寧捂住了耳朵,嗚咽了聲:“好吵……”
“是挺吵的,哎喲拉不動你?!睅熃闵硇秃歪瘜幉畈欢啵幌逻€真拉不起來,于是對著邊上喊道,“夏逸你這醉鬼!你家岑寧還管不管了!”
“管,管啊……”夏逸迷迷糊糊地走要過來,結果被副社長又拉了回去,“你得了吧你,醉成這樣管好你自己?!?
說罷,副社長走過來想幫忙把岑寧扛起來,結果手一伸出去,突然被人攔住了。
“我來?!?
“…………”
行之彎腰,一手攬過岑寧的腰,一下便把人拉到懷里。
“誒?你,你誰???”師姐眼睛都差點看直了,不過僅存的幾份理智讓她沒忘岑寧是他們社團一個喝醉的女孩,”這個我朋友,你干嘛呢。”
在場其他社員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弄懵了,眼前這個男人明顯不是跟他們一個階段的,可說是流氓吧,穿著長相也實在不像。
“先生,這我們朋友,我們來背就好,不用麻煩您?!备鄙玳L怎么也是見過世面的,眼神雖警惕,但說出的話也是客客氣氣。
“沒事,我們認識。”行之懶得解釋,可直接就走了又覺得不太妥當。
“你們認識?”眾人皆驚,“她叫什么你知道嗎,你可別胡來啊?!?
“岑寧?!?
“……”
大概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叫她的名字,岑寧總算傻乎乎地抬起了眸。
“唔……你怎么……”
行之聞聲低眸看了她一眼,此時岑寧正靠在他胸口,一雙眼睛迷離又明亮。
黑眸里閃過燈光的倒影,燦若星辰。
行之愣了一下,幾秒后才嚴厲道:“胡鬧?!?
岑寧眨了眨眼,忽然嘴巴一扁,語氣頗委屈道:“你罵我……”
行之:“……”
“我頭疼——”
行之被她這軟糯糯的聲音弄得沒了脾氣,他張了張口,最后只道:“知道難受就好。”
“哼……”
邊上一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師姐訕訕道:“岑寧,你真的認識他啊?!?
岑寧回眸,乖乖地道:“他是行之呀?!?
“???”
行之就等她這一句確認,及時拿出了口袋里的身份證。
師姐接過來看了看,總算是放了心:“還真是認識的?!?
副社長:“認識也不能帶走啊,岑寧,他是你誰?。俊?
“他……哥哥?!贬瘜幍偷偷?,“行之哥哥?!?
“哥哥……不同姓,表哥啊?!?
“不是表哥,是哥哥!”岑寧嘻嘻一笑,雙手環(huán)上行之的腰,臉頰在他胸口舒服地蹭了蹭,“是哥哥,還是……老公?!?
行之猛得一僵。
眾人:“???”
眾人皆石化,可岑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抱著行之沒撒手,“嗯……真的是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作者:是是是,小可愛你說什么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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