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力的坐在了小區(qū)門口的長椅上,而趙牧在看了我一眼之后,便轉(zhuǎn)身向他停著車的那片停車場走了過去。
這一幕,我好像在夢里見過,可我此刻的心情卻比在夢中要更加復(fù)雜,我不知道需要怎么的處理方式,才能讓趙牧醒悟過來。我唯一能確定的是,我不會放棄肖艾的,即便是在人性里沉淪,也不會放棄的。
……
夜色更深了,坐了許久的我,忽然很想去見見肖艾,我不會將趙牧找過我的事情告訴她,就是單純的想見見她。
我開著車來到了腫瘤醫(yī)院,然后停在了正門口。我知道,自己此刻與她的距離只是一道院墻和一部電梯,可是我又在一瞬間喪失了去找她的動力。因?yàn)槲抑?,這些都是我的問題,她已經(jīng)做的足夠好了,我不該讓她見到此刻狀態(tài)極其不好的自己,可是我身上的包袱又該還給誰?
還給命運(yùn)嗎?
這是最扯的一種想法,因?yàn)槊\(yùn)這個東西從來都不會對任何一個人的命運(yùn)負(fù)責(zé)。
想明白了這些,我最終也沒有選擇去上面看看肖艾,我在抽完一支煙之后,又開車向郁金香路駛?cè)ァ?
……
這個獨(dú)自入眠的夜晚,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我夢見肖艾穿著婚紗站在了趙牧的身邊,無論我怎么去吶喊,可她就是一點(diǎn)都聽不見我的聲音,而在攢動的人群中,唯一能與我溝通的便是陳藝。她和肖艾一樣,也穿著潔白的婚紗,然后不顧一切的拉著我,向人群之外奔跑著……
跑著、跑著,我們就變成了小時候的模樣,而老巷子依然存在,我們停在了巷子口,明媚的陽光直直照在了我們身上,我們的對面沒有郁金香酒店,只有盛開的郁金香。
陳藝對我說道:“江橋,你說過要娶我的,還算不算數(shù)?”
“什么時候說過?”
“就昨天啊,你忘了嗎?我們一起玩過家家,你說要把我娶回你家的老院子,還說要和我種花養(yǎng)草,讓我給你生一堆小孩……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瞬間,我成年后的記憶便開始喪失,我連意識都回到了童年時期,我將陳藝帶到了那片花海下,遠(yuǎn)處依稀有肖艾奔跑而來的身影……
我被猛然驚醒了,可等待我的卻是一個下著小雨的清晨,并沒有夢里所見到的燦爛陽光。
……
起床之后,我按部就班的洗臉做飯,然后開車去了醫(yī)院,并將早飯帶了過去,可等我到達(dá)的時候,肖艾已經(jīng)去了金鼎置業(yè)。說是,有一個什么重要的會議,要在早上八點(diǎn)半的時候舉行。
我在心里想著,既然是重要會議,那她一定會和作為集團(tuán)高層的趙牧碰面的,我不確定這個早晨會在他們之間發(fā)生一些什么。
在醫(yī)院陪楊瑾吃完早飯之后,我便也去了“郁金香酒店”。今天,我作為酒店的法人,同樣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參加??刹恢朗乔珊线€是命運(yùn)的安排,許久沒有再主持活動的陳藝,竟然破例在酒店主持了一場婚禮。
打聽之后,才知道今天是臺長的兒子在酒店舉行婚禮,想想也就釋然了,我知道陳藝這是在為回電視臺工作做著準(zhǔn)備,否則沒有人能請得動現(xiàn)在的她。所以,這也不是什么巧合,更不是命運(yùn)的安排,這只是選擇之后必然會有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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