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野突然就不說話了,可能心里又想起了這些年圍繞著江建集團(tuán)所發(fā)生的恩怨情仇。而我也沉寂了一會兒,心中想問他要怎么處理蘇菡和秦苗之間的關(guān)系,可最后還是沒有開口。因?yàn)槲伊私鈫桃暗男愿?,他要是想說的話,昨天見面的時候就會和我說了。之所以不說,是因?yàn)樾睦镞€沒有完全拿定主意?;蛘哒f,還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就這么過了片刻,喬野看了看手表對我說道:“已經(jīng)快12點(diǎn)了,她怎么還沒來?不會是邱子安故意放你鴿子,皮你玩的吧?”
“不可能,他沒這個必要?!?
喬野不太相信的回道:“他不是挺針對你的嘛,怎么就沒這個必要了?”
“陳藝都和王澤結(jié)婚這么久了,他針對我還有什么意義?”
“也是……”停了停,他又說道:“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馬上都12點(diǎn)了,大家都挺忙的,我下午兩點(diǎn)還得去天津一趟,你最好也再跟我走一趟?!?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jī),正準(zhǔn)備撥打邱子安的號碼時,服務(wù)員便引著一個女人來到了我們包間。仔細(xì)一看,就是樂瑤……她本人應(yīng)該比電視里呈現(xiàn)出來的要更有氣質(zhì),身材也更高挑;看上去很接地氣,卻又有點(diǎn)小性感和小迷人,更讓人過目難忘的便是她笑起來唇紅齒白的樣子,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難怪可以讓曹今非這個商業(yè)巨子收住那顆不羈的心!
我趕忙起身相迎,然后對她說道:“你好,我叫江橋,今天要宴請你的人是我,邱子安應(yīng)該和你說了吧?”
樂瑤抱怨道:“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只要是和他扯上關(guān)系的事情,我肯定得撞霉運(yùn)。去年和他一起出席活動,半路上我的車就爆胎了。上個月,參加酒會的有他,我留了一心眼,心想。我喬裝打扮一下,去擠個地鐵體驗(yàn)一下正常人的生活,總不會遲到了吧,誰知道一迷糊就把地鐵給坐反了!今天,出門前我就堤防著、堤防著,沒想到還是出事兒了……我上輩子肯定對他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要不然這輩子他不會這么克制我!”
我和喬野對視了一眼,然后笑了笑,回道:“您挺幽默的!”
“我不光幽默,還很直爽,要不然這事兒肯定不能和你倆陌生人說。”
我又尷尬的笑了笑,覺得她是挺有北京姑娘身上那種勁兒的……稍稍沉默后,我又將喬野也介紹給了她。喬野比我多嘴,落座后便向她問道:“我倒是挺好奇的,不知道你今天又碰見什么倒霉事兒了,說出來讓我們開心一下!”
樂瑤忽然就瞪了喬野一眼,然后又變得很傷感,她回道:“這事兒我真說出來,你倆要是還能樂的出來,那你們肯定是禽獸變的?!?
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我覺得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她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我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代替喬野向她問道:“什么事情你說說看,不一定能幫上忙,但肯定不落井下石的笑你……要是能幫上忙的話,我們也義不容辭的?!?
“不是客套話?”
我點(diǎn)頭,很確定的回道:“真不是客套話,既然大家有緣分坐在一起吃飯,那就是朋友。”
樂瑤的面色變得有些傷感,完全不是剛見面時,那能讓人輕松下來的樣子,她低聲對我和喬野說道:“我很久以前,資助過一個貧困山區(qū)的幾個孩子上學(xué),去年,其中一個男孩子患上了白血病,我就把他接到北京來治療了……可是今天上午,醫(yī)院的護(hù)士給我打電話,說他從醫(yī)院跑了。我急急忙忙的帶著人過去找,幸運(yùn)的是被我們找到了……問了他要跑的原因,才知道他是受不了自己化療后沒了頭發(fā),覺得很自卑。他以為自己離開醫(yī)院不治療就會長出頭發(fā),我怎么勸也沒有用……這會兒恐怕還在醫(yī)院里抑郁著呢!”
說到這里她停了停,然后又嘆息說道:“大山里出來的孩子都單純,單純的以為只有地痞流氓才會是光頭,卻想不起來光頭的還有可能是和尚……不過我也得和你們說聲抱歉,我是因?yàn)檫@事兒耽誤,才遲到了,正常情況下我都挺準(zhǔn)時的。因?yàn)槲也徽J(rèn)為遲到是女人可以享受的特權(quán)?!?
我說了句“沒事兒”后,心思也放在了這個孩子身上,也許是因?yàn)樽约簭男」驴酂o依,我總是看不得身邊有孩子受罪,這事兒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我就必須得管。
我在隨后對喬野說道:“要不今天咱們就先不去天津了,明天起個早……待會兒吃完飯,我們一起和樂瑤去醫(yī)院看看那個想法太多的孩子。”
喬野猶豫了一下,但也只是猶豫了一下,便對我說道:“行,那咱們就一起去看看那個想法太多的孩子?!?
樂瑤卻回道:“你倆去也沒什么用,他挺不喜歡見陌生人的……”停了停,她又對我說道:“我聽邱子安說,你是和曹陽鬧了矛盾才找到我的,先說說看,是怎么回事?!?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你得先答應(yīng)我,讓我們?nèi)ヒ娨娔莻€孩子,我再和你說我的事兒?!?
樂瑤有點(diǎn)不高興的回道:“嗨,你這個人!到底是你在求我,還是我在求你???”
她急我也不急,只是笑了笑解釋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覺得,自己可能有辦法讓他擺脫光頭的煩惱,所以,就算我求你帶我去試一試,這么說可以嗎?”
樂瑤這才瞥了我一眼回道:“這么說還差不多……剛剛,害得我差點(diǎn)以為有頭發(fā)的也不是好東西,還挺會威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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