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流來到了我的身邊,他對我說道:“酒水賣的還不錯,這才剛剛開始,就已經(jīng)賣掉了五萬塊錢的酒水,剩下的一半最多只夠支撐一個小時的,所以我已經(jīng)通知酒行那邊再往這邊送五萬塊錢的貨了?!?
我點了點頭,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氣,不過更為在意的卻是今天晚上能不能有被陳藝和公司看中的音樂人,然后進行全方位的包裝,再推向市場。最好能做到一炮而紅,那酒吧的名聲也就算打出去了,這樣便會有更多的音樂人將這里當(dāng)做圣地,從而使酒吧的經(jīng)營進入到一個良性循環(huán)的局面。
這時,金秋也來到了我的身邊,她遞給我一瓶啤酒,然后對我說道:“我剛剛在來的路上和陳藝還有他們公司的幾個高層聊了聊,聽得出來,他們對這種方式的活動還是比較認可的,因為這樣會節(jié)省他們不少的造星成本,所以這件事情在我看來算是比較靠譜的。”
“感謝你給我?guī)磉@么可靠的內(nèi)幕消息,我也希望這個音樂酒吧不只是噱頭,能夠真正為有理想的音樂人們提供一個成名的舞臺。”
說話間,于馨便從一個演唱完的音樂人手中接過了話筒,她先做了一個自我介紹,然后說道:“非常榮幸有機會來參加這么一場非常專業(yè)的音樂酒會……接下來我要給大家?guī)淼氖且皇子晌业膸熜衷妫瓌?chuàng)的歌曲,我參與了作詞的部分,歌名叫做《向日葵》希望大家能夠給我寶貴的意見?!?
猛然聽到袁真這個名字,我的心又顫動了一下,更沒有想到于馨帶來的會是一首袁真寫給她的歌。這時,身邊的劉流也嘆道:“沒想到袁真竟然將這首歌給這個丫頭了。呵呵,說什么參與創(chuàng)作了歌詞,其實就是改了一兩句吧……”停了停,他又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他在大學(xué)時期寫給肖艾的歌?!?
我?guī)е苫笙騽⒘鲉柕溃骸斑@首歌的水準很高嗎?”
“高,非常高,勘稱大師級的作品,袁真也很重視這首歌,僅僅編曲就做了四個版本,但是卻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演唱過。今天,如果被于馨這丫頭唱出來,那就是第一次?!?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只是想靜心聽聽這首勘稱大師級的作品到底會被于馨演繹成什么樣子。同時,心中也有另外一個疑惑,正如劉流所說,袁真為什么會將這么重要的作品給于馨呢?
就在工作人員幫于馨調(diào)演唱設(shè)備的間隙中,楊瑾和楊曲也來到了酒會的現(xiàn)場。楊曲還是一副人來瘋的樣子,她拉著我的手臂就說道:“哥,我和媽是不是很捧你的場啊,她可是剛開完會就立刻動身來這里了喲,生怕錯過了你做的活動?!?
我看了楊瑾一眼,她的神色里的確有很多忙碌后的疲憊,但即便如此,我也沒能說出什么關(guān)心的話語來,倒是金秋幫她從桌子后面搬來了一張椅子,她們似乎并沒有如外人想象中那么水火不容,而楊瑾昨天對我說的那些話,也沒有欺騙的成分。她們雙方是和平達成了解除合作的協(xié)議。
……
等了片刻,于馨那邊的表演卻遲遲還沒有開始。這時,一個工作人員神色有點緊張的走到我身邊說道:“江老板,舞臺那邊的線路出了一點問題,還有追光燈也不亮了……”
我趕忙抬頭看了看,然后回道:“可能是上面的線路出了問題,我上去檢查一下?!?
我說著便向舞臺旁邊那根最高的電線桿走去,我心中很焦急,生怕這樣的意外會影響了活動的效果。
卻不想,身邊的楊瑾立刻制止了我,她說道:“這個事情還是讓專業(yè)的人來做吧,你自己上去太危險了!”
我看了她一眼,回道:“來不及等電工了,我必須立刻上去。”
楊曲也拉住了我,附和著說道:“哥,你就等等吧,我真的感覺太危險了?!?
我拿開了她拉住我的手,語氣很平穩(wěn)的回道:“放心吧,沒問題的……我以前在婚慶公司做的都是這些爬上爬下的活,這個只是小意思了。”
就在我無意識的說出這些后,楊瑾看著我的眼神有了更多的愧疚,而我來不及去體會她的心情,便抱住電線桿,順勢往最高的地方爬去……
經(jīng)歷了兩次失敗的創(chuàng)業(yè),我更加覺得要以一顆無畏的心去面對創(chuàng)業(yè)過程中的困難,因為我對自己和未來有著很高的要求和期待。
……
因為沒有專業(yè)的裝備,我爬上去的過程十分艱辛,我一邊瞇眼頂住不斷吹來的風(fēng),一邊打開了承接線路的那個盒子,然后開始逐一檢查了起來。而在下面,金秋也和眾人解釋著,希望他們能夠理解這個臨時的場地有很多不夠完善的地方。
工廠處于空曠地帶,所以上面的風(fēng)要被下面的風(fēng)吹的更大,我雙腿緊緊夾住電線桿,生怕自己會因為體力不支而掉下去。我第一次有了一種極度緊張的感覺,因為我遲遲找不到到底是哪條線路出了問題,我就這么劇烈的喘息著……
但我還是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底下有人讓我趕緊下去,似乎是楊瑾,也似乎是陳藝,可又更像是金秋的聲音……
我還想再堅持一下,于是又拿著測電筆檢測著另外一條線路……可是我的心卻越來越慌,我的第六感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危險信號,這讓我忽然就產(chǎn)生了想放棄的打算。
可就在這個時候,接線處忽然閃出了一陣火花,我的手一陣麻木,沒來得及反應(yīng),整個人便從桿子上掉了下去……
我聽到了身下傳來一片驚呼,然后又迅速感覺到似乎有人托了我一把,接著就是一陣劇痛。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旋轉(zhuǎn),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和死亡是如此的接近,我有了幻覺,我仿佛看到了這些年所經(jīng)歷的一切,我又看到了自己最想見到的那個女人,她就站在一株向日葵的旁邊,帶著深情的目光在揮手與我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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