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藝說要來臺灣,我并不反對。有時候,我甚至感覺,我們之間就像是樹和樹葉,在四季的輪回中,有時候脫落、離開,有時候又新生、成長。
我的身邊沒有什么朋友了,陳藝無論如何都算一個,雖然我們說過很多次訣別的話,可在我有難的時候,她終究沒有離我而去,她依舊在用她的方式給予我超出能力之外的幫助。
給自己又接了一杯啤酒,我終于對她說道:“你要是想散心,那就過來吧。”
“嗯,行……對了,琴行的事情我都基本處理完了,不過錢沒剩下多少,因為琴行的失火,還殃及了一些隔壁的店鋪,那邊也要求賠了一筆裝修費。”
“這是應(yīng)該賠的。”停了停,我又想起了陳藝的性格,于是不太放心的又問道:“其他店鋪的裝修費一共賠了多少錢,你不會往里面墊錢了吧?”
“也沒怎么墊錢,這事兒你就別問了?!?
“這怎么能行,墊了多少錢你就說吧,反正我回去都能找那些店鋪老板問清楚的,這個錢我必須還給你!”
“真的沒多少,5萬塊錢不到?!?
“5萬塊錢不少了……回南京后,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先不說這個事情……我待會兒看看還有沒有飛臺北的航班,爭取明天早上能到,你掛了電話,就把你在臺北這邊的地址給我吧?!?
“不用給地址了,你訂好機票,然后將落地的時間告訴我,我讓阿德到機場去接你?!?
陳藝應(yīng)了一聲,隨后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她在臨掛電話前,又對我說道:“你和喬野少喝點酒,聽見沒?”
“嗯,點的酒喝完就不喝了,要不這么早回去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
結(jié)束了和陳藝的對話,我又給自己續(xù)了一滿杯啤酒,然后向喬野舉起了杯子。喬野反而不急著喝了,他向我問道:“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陳藝吧?”
“嗯,她說要來臺北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