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個朋友圈子,早就傳開了,誰不知道啊……江橋,我真的希望你好好想想,以后不管你做什么事情,秦苗都是個幫襯,這樣的朋友在你的人脈圈里是不多的,你又何必做這么讓她下不來臺的事情呢?……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我終于明白了,原來金秋繞了這么大一個圈,是不想我失去秦苗這個能在我事業(yè)上真正使上力的朋友,她的本意是為我好,我卻莫名反感,為什么友情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維持?
在蘇菡和喬野的事情上我問心無愧,更沒有做錯,或者說大家都沒有做錯,錯的只是事情本身,那我憑什么要委曲求全?
我不屑的笑道:“如果秦苗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我更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情討好她,咖啡店我不轉(zhuǎn)?!?
“江橋,你到底能不能睜開你驕傲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不能?!?
金秋搖了搖頭,她什么也沒有再說,下一刻便關(guān)上車窗,驅(qū)車駛向了離開郁金香路的那個路口,而我就這么站在原地,心中一陣憤怒,一陣無力!
但我不后悔,我他媽就是不想做這個世界的模特,帶著虛偽的面具,用被設(shè)計出來的步伐,走著一場又一場被無情之人觀賞的秀!
……
去便利店買了兩只玉米,我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在我吃這些玉米的時候,我又想起了已經(jīng)遠(yuǎn)在日本的肖艾,我答應(yīng)過她,會將她借我錢的事情放在心里惦記著,于是我在她離開后,第一次給她發(fā)了信息:“我的錢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還?”
肖艾沒有立即回復(fù)我的信息,對此我早有心里準(zhǔn)備,就這么一邊吃著玉米,一邊等待著,可過程中卻盡是孤獨,因為身邊可以說話的人越來越少了?;蛟S,除了奶奶,肖艾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還愿意搭理我的女人。
我吃掉了一根玉米,將另一根放進了冰箱里,準(zhǔn)備留著明天早上吃,我又去柜子里拿出了肖艾留給我的那把吉他,可是因為生病,今天沒有辦法為它去做琴盒了。
撫摸著琴弦,我依稀想起當(dāng)初在袁真的演唱會上,肖艾就是用的這把吉他,在麗江也是用的這把吉他,所以這應(yīng)該是她的隨身之物,當(dāng)被我抱著時,我又因此覺得她其實就在我的身邊,我們只是不想說話,才有了此時此刻的沉默。
靜坐了一會兒之后,肖艾終于回復(fù)了我的信息,她說:“現(xiàn)在沒錢,等等再說,行嗎?”
“行啊,在日本玩的舒服嗎?”
“玩什么呀!今天就去劇組見制片人和導(dǎo)演了,他們覺得我很符合角色的定位,所以我要參演這部電影了?!?
“那你拿到出場費記得還我錢,我在南京的日子不好過?!?
“我是友情演出,沒有出場費的?!?
“不信,你是想賴著不還吧,只有大牌才會友情演出,你這種小咖不至于!”
“我就是想賴著不還(壞笑的表情)你先在南京苦著,等我回來請你大吃大喝,讓你過最奢侈的生活!”
我笑了笑,也沒在意自己的喉嚨還在隱隱作痛,下意識從手邊的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點燃,等反應(yīng)過來趕忙按滅,然后又對著手機屏幕一陣傻笑,卻不知道要回些什么。
半晌才接著她的話,問道:“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看拍攝進度,應(yīng)該會在年后了吧。”
我也不嫌這樣問來問去的對話無聊,又問道:“你都沒有演員經(jīng)驗,能駕馭住角色嗎?”
她似乎也不嫌無聊,耐心的回道:“你忘記我是學(xué)音樂表演的嗎?音樂表演就包括音樂劇表演,我沒有演電影的經(jīng)驗,但是我有舞臺經(jīng)驗和演員經(jīng)驗?!?
我在想著下一個問題,可能想的有點久,肖艾又反過來問我:“今天去便利店轉(zhuǎn)悠了嗎?”
“沒……沒啊,我除了買煙,基本不去的?!?
“呵呵,我相信你?!?
我終于回到床上,然后半躺著,卻沒有再急著給肖艾發(fā)信息,我在想著自己的一些心事,還有下午季小偉對我說過的話。
他說,如果肖艾可以和袁真在一起,那這個世界也就太美好了。我回了一句“是”,有些事情我心如明鏡,但是卻始終不明白自己對肖艾到底是什么感情。
此刻,我并不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從與陳藝的刻骨銘心中走了出來,因為我還是會在酒后想起她,然后又是一陣撕裂的痛,而肖艾的出現(xiàn)只是緩解了我的這種痛苦,她是一個會給我?guī)砗芏嗫鞓返呐恕?
可是,如果設(shè)想袁真借著近水樓臺的機會和她在一起了,我心里也會非常失落。
我迷茫了,我是不是一個可以同時愛著兩個女人的男人,而這又是否意味著會被一幫圣人批判為多情花心?
我笑了,我他媽在乎那群人干嘛,我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對了,它總有一天會給我指引出一個正確的方向,就像我不會為了和秦苗曾經(jīng)的友情而委曲求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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