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金秋愿意放袁真一馬,事情會很好解決,可是金秋那強硬的性格擺在這里,本身在大學又是主修法律的,她絕對有能力像她自己說的那樣,讓袁真賠到傾家蕩產(chǎn),再付出法律層面的代價。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立場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guī)缀跏菞l件反射般的將其從口袋里拿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是季小偉打來的電話,我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接通了。
電話那頭的季小偉,充滿焦慮的對我說道:“江橋,袁真出事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
“嗯,本來以為花點錢就能解決的,可是沒有想到婚慶公司那邊態(tài)度強硬的很,最要命的是,李子珊那邊也緊咬著這個事情不放,要把袁真往死里整。”
“李子珊和袁真都是肖艾媽媽的學生,她一點也不念同門情誼嗎?”
“你是太不了解李子珊這個人了,她要真的重感情,她會做出破壞別人家庭這么不要臉的事情嗎?”
“那肖總自己是什么態(tài)度?”
“沒表態(tài),但是把肖艾身上所有的銀行卡都給凍結(jié)了。另外,這次婚禮上袁真帶了一段錄音,全是李子珊算計我?guī)熌傅淖C據(jù),肖總聽了之后很惱火,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就沖他瑕疵必報的性格,袁真這次絕對是吃不了兜子走了?!?
我敏銳的抓住了這句話里的重點,向季小偉問道:“袁真怎么會有這個錄音的?……是不是肖艾讓他去做這些的?”
“這些證據(jù)就是袁真幫肖艾收集的,他當然會有……江橋,你這個懷疑太沒有道理了,如果肖艾知道袁真把事情鬧得這么大,她一定會第一個阻止的,她怎么忍心袁真受這個罪!”
我再次想起肖艾很認真的告訴我,不會去婚禮上鬧的樣子,我漸漸相信這件事情是袁真自己的個人行為,與肖艾并沒有關(guān)系,我終于回道:“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電話那頭的季小偉沉默了許久之后才說道:“希望你能拉袁真一把,他真的吃不起官司。我知道你以前是在那個婚慶公司工作的,現(xiàn)在最大的難題就是那邊不愿意接受私了,希望你能做做他們的工作。你恐怕還不知道,袁真今年已經(jīng)簽了很多場演出協(xié)議,如果因為這個事情導致不能演出,他真的是要賠出血的!”
“不是我不幫,實在是沒法幫……”
“江橋,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季小偉是真的把你當兄弟的,我求你幫這個忙行嗎?……只要你肯幫,需要多少錢打理都算我的,就算要我到受害人面前替袁真磕頭認錯,我也做……!”
我沒有語,卻在心里做著爭扎,過了足足有一分鐘才回道:“小偉,袁真這次真的碰上鐵板了,我對婚慶公司的老板很了解,我之前也和她提過私了,但是她沒有給我一點面子?!?
“難道真的要肖艾去求你嗎?”
“是肖艾讓你給我這個打電話的嗎?”
“不是,今天我一直為這個事情走動,是一個了解情況的人讓我和你聯(lián)系的,但是我很納悶,肖艾為什么沒找你幫這個忙?”
我不太好和季小偉說起自己和肖艾之間發(fā)生的一切,便模糊著回道:“我也不知道,我以為她會來找我,但她沒有?!?
接下來的對話中,季小偉一直在苦苦相求,但是我依然沒有答應他要去做這一件事情。因為我勸不動金秋,再者我也很反對袁真對二堯動了手,他袁真是季小偉的兄弟,二堯也是跟在我后面摸爬滾打了多年的兄弟,所以我有我的立場,我不想因為一個犯了過錯的人,去過多的為難金秋和二堯這兩個受害者。
……
一個電話的工夫,烤爐里的肉已經(jīng)被烤焦,我又趕忙換了一批新的,等快要烤好的時候,陳藝終于站在了我的“心情咖啡店”門口,她看上去有些疲倦,但沒有表現(xiàn)出其他特別的情緒。這也正常,婚禮雖然辦砸了,但是和她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而袁真對于她而,更不意味著什么,所以她是可以完全置身于事外的。
我心中煩亂,不想再去提這件事情,于是笑了笑,將烤好的肉遞到她面前說道:“請你吃的。”
陳藝笑著從我的手中接過,然后看了看正在咖啡店里消費的顧客們說道:“先看看有沒有顧客愿意嘗嘗你的手藝?!?
“很好吃的,我烤的時候他們就往我這邊看了很多次了,怎么會不愿意呢?”
“那就先請他們吃好了,讓他們知道在我們店消費就是有這么好的福利?!标愃囌f著便將那一盆烤肉端進了咖啡店,然后很熱情的分給了那些顧客。
我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感覺到一絲絲的暖意。
我終于察覺到,如果我不去想肖艾的處境,那我一定是幸福的,因為陳藝再次用她的溫柔和賢惠打動了我。此刻,我覺得這間小小的咖啡店就是我們的夫妻檔,我們在很用心的經(jīng)營著……
可是,我又想起了自己要開餛飩店時,她夜里冒著雨水給我送來學習做面點書的畫面,也想起了在季小偉的咖啡店里,他無私給予我?guī)椭倪@幾天,我真的要袖手旁觀嗎?
如果金秋連帶著公司的損失要袁真給予賠償,那金額可是過百萬的。現(xiàn)在,肖艾的經(jīng)濟來源已經(jīng)被肖總切斷了,那么誰來替袁真賠償這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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