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馨回應(yīng)了我一個尷尬的笑容:“呃……直不諱的應(yīng)該是肖艾吧?!?
我收起了心中的一些情緒,忽然很想知道她的消息,在一陣沉吟之后終于向于馨問道:“肖艾她最近還好嗎?”
于馨搖了搖頭,回道:“前些天上舞蹈課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分神吧,她把自己的左腳給扭傷了,已經(jīng)好幾天沒去學校上課了,你都不知道這些嗎?”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里有點疼痛,卻又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只是低下頭,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江橋哥,你待會兒有時間的話就去看看她吧,正好把演出的報酬也一起給她。”
“我不知道她住在哪兒?!?
“我知道,這幾天都是我去照顧她的,其實她真的挺可憐的,住著那么大的房子,可是卻連一個關(guān)心她的人也沒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會兒肯定自己一個人在家吃外賣!”
我猶豫再三之后,終于對于馨說道:“你把她家的地址給我吧,我去看看她?!?
于馨拿出手機,一邊將地址發(fā)給我,一邊向我問道:“你現(xiàn)在就過去嗎?”
“嗯?!蓖A送?,我又問道:“對了,她那兒能做飯嗎?我買些她喜歡吃的東西做給她吃?!?
“能啊,對面就有超市,買東西挺方便的?!?
“那成,我就先去她那邊了?!?
……
離開飯店之后,我便根據(jù)于馨給我的地址來到了夫子廟步行街附近的一個小區(qū),然后去對面的超市買了些蔬菜和肉類食品,這才向小區(qū)內(nèi)走去。
這個小區(qū)并不是新建的,但因為獨特的地理位置,均價已經(jīng)接近了3萬,所以算得上是一個比較高檔的小區(qū),而進了小區(qū)之后,這種高檔感便更加直觀的呈現(xiàn)了出來,因為這是一個綠化率很高的小區(qū),樓與樓之間的間隔也比較遠,非常能夠給人以隱私被保護的感覺,而這在寸土寸金的夫子廟旁是非常難得的。
我撐著傘,順著兩旁長滿梧桐的道路向肖艾住的那棟樓走去,等到了16號樓,才發(fā)現(xiàn)她住的是聯(lián)排別墅,而那輛白色的奔馳車就在院里停著,我這才驚覺:其實這輛車就是她的,但我卻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而要刻意要隱藏這些。
我站在門口,然后按了門鈴,片刻后對講機里傳來了肖艾的聲音:“你誰?。堪褤沃膫隳玫??!?
“我不拿,拿掉了被你認出來,你肯定就不讓我進了!”
肖艾已經(jīng)聽出了我的聲音,然后對講機里便沒有了動靜,看樣子她在兌現(xiàn)永遠不和我見面的承諾,這讓我有點無計可施……
雨水忽然又大了些,成串似的掉在我的雨傘上“噼啪”作響,而帶著濕氣的冷風讓我非常難受,我終于又厚著臉皮,對里面的她說道:“我聽于馨說,你的腳扭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對了,我還買了你喜歡吃的菜,你要不理我的話,可就真的沒有口福了,你是知道的,我做辣子雞可是一絕!”
我說了一大堆話,可是卻一點回應(yīng)也沒有得到,我在冷風中打起了退堂鼓,下意識的將自己那單薄的外套掖了掖,然后又點上了一支煙,靠煙帶來的舒暢感,克服著想要離去的沖動,可是又有這么一剎那不太明白:我到底是為了什么在堅持呢?
一支煙快要吸完時,對講機里忽然又傳來了肖艾的聲音:“你是缺心眼嗎?我不放你進來你難道不會翻院墻?”
我往那鐵制的圍墻看了看,果然沒什么翻越的難度,但仍心悸的問道:“沒報警系統(tǒng),也沒通電吧?”
“你要害怕就在外面站著吧?!?
“沒必要搞這么復雜吧,到時候我要翻不好,也扭了腳,咱們可就是一對病號,誰也顧不上誰了!”我嘴上這么說,可已經(jīng)將手里的菜從圍欄的縫隙里塞了進去,然后提了提褲子,順手爬上了圍欄,而這時,肖艾終于撐著一根拐杖從屋里走了出來,然后站在滴水的屋檐下,表情復雜的看著我……
我爬在圍欄上與她對視著,她的頭發(fā)亂糟糟,氣色也不太好,完全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精氣神和仙氣,顯然我們沒有聯(lián)系的這幾天,她過得很糟糕,甚至是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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