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不是說自己喝的是長江水,抽的是南京牌香煙,誰都不怕的嘛,怎么這會兒又變得這么慫了?”
我順口回道:“怕你那條長腿會往我身上亂放!”
肖艾瞥了我一眼,然后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筆和一張白紙對我說道:“你過來,給我寫一封保證書,保證以后再也不動手打我了,要不然我看見你這個有穢語綜合癥加狂躁癥的暴徒就有心理陰影!”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不可思議的說道:“你瘋了吧,讓我給你寫保證書這樣的事情都能想的出來!”
“你寫不寫?”
“我根本沒打你,我怎么寫?。磕憧梢匀ゲ椴樽值?,首先要有攻擊行為才算是打,我那天充其量就是抱了你一下,目的是為了不讓你繼續(xù)摔我的花,完全構(gòu)不成打你的條件,反而是你把我的脖子抓的像地圖似的,要說打也是你打我吧?”
“你不寫是吧?”
“你見過給女人寫保證書的男人嗎?”
“見過,我爸就給我媽寫過?!?
“對啊,你爸和你媽是夫妻,保證書這東西是夫妻之間為了維護婚姻才會寫的東西,你和我有什么要維護的?。俊?
肖艾皺著眉頭,顯然是來了脾氣……
我已經(jīng)領教了她的厲害,再加上之前自己確實有些不冷靜,做出了傷害她的行為,更不至于專程跑到南藝,又為了一封保證書讓她和我再鬧一次,便忍辱負重的說道:“好好好,我寫還不行嘛!”
肖艾的眉頭終于舒展了開來,然后將紙和筆遞到我手上,說道:“寫深刻一點,讓我看到你認錯的態(tài)度?!?
我有點想死,抱怨道:“我靠,怎樣才算深刻???”
肖艾卻不理會我的抱怨,想了想回道:“我說你寫,最后把你自己的名字寫在下面就行了?!?
“你這不是典型的形式大于實際意義么,真佩服這么假大空的事情你都能干的出來!”
“別廢話,快寫。”
我伏在一張小方櫈上忍氣吞聲,肖艾終于說道:“我江橋是個冷血無情的禽獸,所以不顧男人應有的風度,辣手無情的動手打了肖艾這個手無寸鐵的可憐女生,在這個女人能頂半邊天的社會里,這無疑是一件極其傷風敗德和不光彩的事情,但事后肖艾卻不計前嫌,以厚德載物的高尚品德原諒了我,這讓我感到非常的慚愧和內(nèi)疚……”
我有點受不了,便打斷道:“你有那么楚楚可憐嗎?我又有那么禽獸嗎?拜托能不能尊重一點客觀事實?”
“我怎么不尊重事實了?”
“我一高中都沒畢業(yè)的大老粗能把辣手無情和手無寸鐵這兩個詞運用的這么形象生動嗎?還有那厚德載物,我雖然聽過,但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
“那就把辣手無情和手無寸鐵這兩個詞給拿掉?!?
“那語句就不通順了。”
肖艾:“……”
……
時間已是黃昏,肖艾拿著那張我寫給她的保證書得意的與我一起走在校園小道上,時不時還會念出聲音來,我拿她完全沒有辦法,只得裝作看不見、聽不見,片刻之后,她終于滿意的將那份保證書放在了自己的背包里,然后對我說道:“江橋,保證書你已經(jīng)和我寫了,以后能不折不扣的兌現(xiàn)自己的保證嗎?”
“早知道你這么能鬧,我那天碰都不碰你一下,這都什么事兒?。??”
“對,我就是愛鬧,就是愛作,那你干嘛還來自討苦吃?”
我被她給噎得無以對,直到一陣短信提示音響起才被拯救,我趕忙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驚喜的發(fā)現(xiàn)是陳藝發(fā)來的,她說:“江橋,今天錄了一天節(jié)目,不想自己做飯了,到你那兒蹭一頓晚飯,歡迎嗎?”
我想也沒想的便回道:“你來唄,想吃什么,我現(xiàn)在就去超市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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