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知道我們之間隔著一個邱子安后,我也不愿意像從前那樣去主動討好她了,我依然很在意那個讓我不要再和她聯(lián)系的決定……那天晚上的她實在是太不像她了,而我也不像往常的我!
……
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然后將那盆二葉郁金香又放回到了原處,趙牧很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道:“橋哥,你真的和陳藝姐把這盆花給要回來啦?!”
我避重就輕的回道:“這種品類的郁金香不太好養(yǎng)活,以后再送她一盆好養(yǎng)活的花?!?
趙牧依然有些不太理解的看了我一眼,我卻打了個哈欠,又對他說道:“今天忙了一整天,實在是有點吃不消,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
我躺在了床上,身體很疲乏,可是卻不太有睡意,而趙牧就坐在我不遠的地方用電腦查閱著資料,他在空隙間向我問道:“橋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會這么一直在金老板的婚慶公司做下去嗎?”
“以后的事情沒有想太多,至于工作,我當然還是打算跟著老金繼續(xù)干下去了,就是要抽點時間考個成人本科,然后拿到業(yè)內(nèi)認可的策劃師證書,我這邊工資也就能漲上去了?!?
“就這么簡單?”
我笑了笑,回道:“我已經(jīng)覺得很復雜了,我也只有這么大的能耐……我倒覺得:就這么發(fā)展著其實挺不錯的,雖說不能和那些社會精英比,但養(yǎng)活自己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橋哥,你真的應(yīng)該看遠一點,以后你總是要成家的,肯定不會老住在這條弄堂里,到那時你就要面臨著買房和結(jié)婚的雙重壓力,只是靠這么一份沒有太多上升空間的工作,生活上一定會很吃力的。”
我在趙牧這番話的引導下,終于往遠處想了想,南京雖然不比北京,可這房價也是高的很嚇人,如果以后我結(jié)婚,女方不愿意住在這弄堂里,要求在外面賣房子,我肯定沒有這樣的能力去滿足,而這似乎又是一個看得見的隱患。
我停了片刻,才向趙牧問道:“你是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趙牧點頭,回道:“你也在婚慶這個行業(yè)里做了快6年了,這6年里你肯定積累了很多的人脈,所以這個時候你完全可以自立門戶了??!……你可以先做自己的工作室,然后專門做策劃這項,至于執(zhí)行部分完全可以外包給其他公司去做,這樣幾乎就沒有什么運營成本,而你只要手握核心的客戶資源就可以了……我相信以你這么多年的積累,要養(yǎng)活一個沒有什么經(jīng)營成本的工作室并不難。等到完成原始積累后,你就可以發(fā)展與婚慶有關(guān)的周邊行業(yè)了,比如婚紗攝影、煙酒、與旅行社合作開辟以結(jié)婚為主題的旅游線路,反正能賺錢的方法很多,而婚慶公司未來的發(fā)展方向也一定是多元化的,就看經(jīng)營者有沒有這個眼界跳出傳統(tǒng)的經(jīng)營思維了……”
我將趙牧的話放在頭腦里仔細想了一遍,還真是有一定的可行性,因為這6年,我確實積累了很多的客戶資源,尤其是近兩年,經(jīng)常會有一些我曾經(jīng)服務(wù)過的客戶,跳過公司直接找我本人,然后將我介紹給他們要結(jié)婚的親戚或者朋友,所以我完全有條件自立門戶,可是我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關(guān)。
我深吸了一口煙,許久,終于向趙牧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年我之所以能積累到這些客戶,完全是因為老金給我提供了這個平臺,現(xiàn)在公司的處境這么艱難,如果我再帶走這些客戶自立門戶,肯定會讓老金的公司雪上加霜……我絕對不能這么干!”
“可是橋哥,在商商吶,這6年老金雖然培養(yǎng)了你,可是你也為他奉獻了青春,創(chuàng)造了足夠多的價值,所以你們之間并沒有誰虧欠了誰……”
我并沒有動搖,只是很疑惑的向他問道:“趙牧,你能告訴我,為什么會突然間有這樣的想法了呢?”
趙牧的表情有些沉重,然后來到我的身邊,他將自己的手機遞到了我的面前,我看了看,竟然發(fā)現(xiàn)肖艾那個丫頭將我踩在木梯上安裝射燈的畫面拍下來發(fā)給了他,難怪他會勸我離開老金的公司自立門戶。
他終于對我說道:“橋哥,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工作會這么辛苦,你是一個婚慶策劃,怎么可以做這么多的事情呢?你這明顯就是在被資本家榨取剩余價值呀!”
我將他的手機推到了一邊,有些不悅的回道:“什么資本家不資本家的,要不是公司困難,精簡人員,我也不用做這么多事情的……我告訴你,現(xiàn)在這些都只是暫時性的,等公司緩過來了,我就不用這么累了?!?
趙牧欲又止的看著我……
我不想再和他聊工作上的事情,又催促他趕緊去休息,趙牧拗不過我,終于離開了我的房間,而我也漸漸有了倦意,很快便睡了過去。
……
這個夜,我做了一個惡夢,夢見肖艾這個丫頭在客戶的婚禮上放了我的鴿子,結(jié)果讓客戶雷霆大怒,拒絕向公司支付婚禮的尾款,我又因此被老金給一頓臭罵!
我就這么驚醒了,慶幸這只是一場夢,趕忙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早上的6點,我實在是害怕肖艾那邊出紕漏,決定還是親自去南藝一趟,然后將她一起帶到婚禮上去,這樣才算保險,我不能只是單純的指望她給我的那些不靠譜的承諾。
我立即起了床,簡單的洗漱之后,便離開了自己住的院子,然后向弄堂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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