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人們對死亡總是諱莫如深。
它太危險太恐怖,它代表了生命的終結,但偶爾,它也散發(fā)著迷人的色澤,誘人靠近。
林辰跟著刑從連,站在華燈初上的馬路邊。
此時,風并不大,雨卻很細,路燈都因此帶著迷離的光暈。
恰逢下班高峰,十字路口車水馬龍,車輛裹挾雨水,呼嘯而過,人聲、喇叭聲、發(fā)動機聲,無數聲音混作一團,令人頭皮發(fā)麻。
“做好準備了嗎?”刑從連問他。
林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拽住,飛速沖向車流。。
他的衣角剛劃過前燈,后退便又碰上車尾,偏偏刑從連力氣巨大,令人無法掙脫,他只能被拖著無意識向前沖去。
肩膀生疼,奔跑卻未停止,每一步都像踏足死亡,前一秒剛穿過這片車流,后一秒又有另一輛汽車碾壓上來。耳邊的轟鳴足以撕碎耳膜。風聲徹耳,空氣里像有一張張大手,將他們推入深淵。
縱身翻過隔離帶,林辰差點一頭栽倒在那排小松樹里。
刑從連站在自行車道上大喘氣,還緊緊握著他的手。
在兩人身后,許多司機不停地按著喇叭,離兩人最近的是一輛奧迪車,司機降下車窗,破口大罵。
“寶貝兒,感覺怎么樣?”刑從連笑得很壞,似乎沒有任何恐懼。
林辰抽回手,抬頭看向刑從連:“我現在,終于相信一件事……”
“什么事?”
“你真的有異國血統?!?
作為戰(zhàn)斗種族的后代,刑從連當然皮糙肉厚,可縱然他非常小心,林辰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傷了,左腿擦傷,腰際青了一大塊,路都有些走不穩(wěn)。
兩人回學校時,于燕青的尸體已被運走,付郝也應召前來。
得知刑從連竟然帶林辰去找死,付教授三步并作兩步,一躍而起,抽了刑隊長很重一記。
刑隊長被抽得發(fā)懵,付教授打完人,就不管他了,反而拉著林辰的手,上上下下仔細查看,語和動作一樣婆婆媽媽:“師兄你以后離這種人遠點……”
“他不要命,你可再不能不要命了啊……”
“要不要先去醫(yī)院啊,晚上你還是去我那住吧,萬一傷口發(fā)炎,我還能照顧你……”
“你住學校宿舍把?”刑從連一聽這話,很干脆地揭穿了付教授這個無產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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