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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在自己的病房里接待了刑從連這幾位頗具個性的“朋友”。
他靠坐在病床上,刑從連翹著腿坐在床頭一不發(fā),王朝蹲在床尾地上。
一行6人在他床頭排排站好,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刑從連曾經(jīng)的手下們,對于眼前干翻查拉圖制毒工廠的小隊(duì),除了深藏不露外,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詞。
他看了身旁暴躁的男人一眼,對站在自己床前的那幾人自我介紹道:“林辰,目前是一位顧問,主修心理學(xué)方向。”
仿佛報(bào)數(shù)一般,他話音一落,病床前6人依次喊道。
“康安!”
“野豬!”
“小五!”
“小六!”
“張龍!”
“趙虎!”
這些人每報(bào)一個名字,林辰覺得越好笑,最后,少年人在床位弱弱道。
“王朝!”
林辰很無奈看向刑從連:“你這是什么惡趣味?”
“哎哎,真不關(guān)我事?!毙虖倪B踹了王朝一腳,“跟阿辰哥哥解釋下,你爸爸姓王。”
“阿辰哥哥,我爸爸是姓王!”
林辰挑眉看了眼刑從連。
“輩分都是按照王朝來的。”刑從連認(rèn)真道,“真的?!?
刑從連說完那句話后,又趕忙沖眼前排排站的六人嚷道:“行了,請安結(jié)束,你們可以滾出去了!”
這時,讓林辰非常意外的是,站在隊(duì)伍最前方的康安突然跪下,非常大聲對他說:“林顧問,對不起!”
林辰被嚇了一跳。
康安滿臉懊喪:“我……我真不知道事情會這樣……如果知道老大走了會害你被綁架,還害你差點(diǎn)沒命,我……我……說什么也不會把老大請來的!”
“滾出去,聽見沒!”刑從連冷冷道。
小五按著康安的肩頭,也跟著要跪下。
林辰大致知道其中原委,卻不動聲色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并肩跪好后,然后對刑從連說:“你這是封建宗法制嗎,怎么動不動下跪的?”
“他們腦子不好,你別理他們。”
林辰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頭看向地上兩人,淡淡道?!澳銈冞@樣跪著,倒是會讓我很尷尬?!?
康安和小五臉上閃過一陣手足無措的表情,他們想要站起,可又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我之所以尷尬,是因?yàn)槟銈冞@么做,把我變成了那種需要人保護(hù)而只能依附于人的類型?!绷殖骄従徴f道,“但在我的自我認(rèn)知上,我好像還沒有這么沒用?!?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林顧問。”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你剛才的邏輯是不成立的,比如請走你們老大,才害我被綁架以及害我沒命。因?yàn)槿绻也皇悄敲礇]用的話,這本質(zhì)上是件陰差陽錯的事情,真正的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斃命,所以你們認(rèn)為自己有錯,是不恰當(dāng)?shù)?。?
“可是……可是我還是覺得是我太自私了?!笨蛋舱f著,撓起了腦袋,“我……我說不好?!?
“沒用的是我?!蹦俏幻行∥宓氖萑跚嗄暾J(rèn)真說道。
“是啊。”林辰輕聲道。
說話間,他感到小五抬頭看他,目光中沒有怨恨,只有濃濃的自責(zé)。
林辰感到刑從連將手搭在他腕上,林辰看了刑從連一眼,說:“這就是他這種人存在的意義了。”
刑從連聞,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也說過一樣的話,厲害吧?”
林辰忍不住笑了起來,后對地上兩人說:“我也遇上過你們曾遇上的這種完全無法解決的局面,幸好有你們老大伸出援手,讓很多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我說的意義大概就是這樣,好歹有他在就告訴我們,天塌下來總有高個子頂著,再難的事情也讓人覺得有點(diǎn)盼頭?!?
小五的眼淚已經(jīng)快要流下來。
經(jīng)歷過生死以后,林辰覺得灌雞湯的能力好像又好了一些,他說:“所以,還是希望你們不要因此畏懼那些你們認(rèn)為是正確的事情、無論它們有多難多不容易做到,實(shí)在不行,天塌下來總有高個子頂著,然后,努力成為那些高個子也可以?!?
康安耿直到極點(diǎn),馬上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真的會努力的,爭取下次能自己搞定!”
“那么,請起吧兩位?!绷殖秸f。
康安和小五趕忙站起,刑從連像是再也忍不了了,趕蒼蠅似地把人趕走:“就知道你們要搞這出,趕緊滾,煩死老子了!”
那兩位立刻被轟到門口,刑從連看著床頭還站著的四個人說:“愣著干嘛,留著等我請你們吃飯嗎?”
“不是老大,我覺得林顧問講的太好了,林顧問您真專業(yè),您能給我看看嗎?”非常囂張的張龍先生湊到病床前,對他說:“他們老說我有躁狂癥,您看我真的有病嗎,要不要吃點(diǎn)藥?”
刑從連拿起床頭的藥就要砸:“滾!”
張龍趕忙竄到門口,沖他們擠眉弄眼道:“那我下次再來看您!”
大概是看刑從連的樣子已經(jīng)是忍耐到了極點(diǎn),一行人瞬間魚貫而出,最后,刑從連把拖鞋甩到王朝屁股上,少年人看一副隱身告破的樣子,灰溜溜滾出門。
艙門終于再次合上,一切都安靜下來。
“怎么了,說兩句話就……”
林辰還沒說完,就被刑從連按住后頸放倒,用力吻住。
刑從連的動作略顯急躁,林辰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被吻得呼吸不過來。
他輕輕撫摸著男人的脊背,但根本無法阻止刑從連進(jìn)一步帶有侵略性的動作。
一吻結(jié)束后,林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病號服領(lǐng)口被完全解開,他喘息著看刑從連。
“林顧問。”
“嗯?”
“你怎么這么好……”
林辰摸著刑從連的耳朵,覺得氣氛很好,因此沒有說話。
刑從連輕輕啃噬著他的鎖骨,最后抬頭,說:“你快點(diǎn)好起來,我年紀(jì)大了,可能忍耐力不是很好了?!?
“耐力好就行?!绷殖叫χ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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