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是永川大學的一名老教師?!崩先宿D(zhuǎn)了個身,繞到保安面前,拍了拍保安隊長的腰,說,“你們在這兒干什么呀,堵著門口啦?!?
保安隊長聞,彎下腰,恭敬道:“校長,您怎么來了?”
“我啊,我聽說學校門口人很多,就來看看。”老人笑呵呵說道。
保安說是校長,既非張校長亦非李校長,那么,眼前的老人,必然是永川大學唯一的正校長。
“蘇安之,你是蘇安之!”汪詩詩母親一想,猛然拔高音量,用手指著老人背影大喊,“你終于出來了!”
“哎……是我,是我?!崩先擞洲D(zhuǎn)過身,平靜地面對著女人直指面容的手。
林辰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他的老師站在人群正中,被一個中年婦女指著面孔,周圍閃光燈此起彼伏,攝像師正在拍攝。
江潮將車停下。
他拉開車門,就要下去,刑從連卻按住他的手。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不適合出面。”刑從連說。
聽見這話,林辰看了眼校門口站著的老人,然后又扭過頭,死死盯住混血青年的臉。
林辰的臉色非常嚴肅,甚至帶著些緊張,這是刑從連從未見過的,他看向校門口背手站著的老者,心下了然,恐怕,老人就是那位總被林辰和付郝提起的“老爺子”,而正指著老人破口大罵的,不出意外,就是王詩詩的母親。
“放心,交給我?!彼牧伺牧殖降募纾呦萝?。
警方的到來,猶如水滴落入油鍋,薪火落入干柴,校門口瞬間炸開。
記者早就聽說,永川大學湖邊樹下,挖出了三具尸體,怎奈學校門禁森嚴,禁止記者入校查看,警方發(fā)人又是一副公事公辦撬不開嘴的模樣,他們們正愁沒有消息渠道,現(xiàn)在,警車來了,跑刑偵線的記者一看車牌,就知是二局江隊長的車,他們迅速調(diào)轉(zhuǎn)鏡頭,對準車上下來的兩名警察。
“怎么了怎么了這是,這么多人圍人家學校門口,學校重地,傳播知識的地方,大家尊重相互尊重一下啊?!苯弊匀皇抢嫌蜅l,不問緣由,只當不知道校門口為什么圍著這么多人,抬手就要趕人。
“江隊長、江隊長,您能透露下案情嗎?”
“是不是案件偵破有了重大進展?”
“請問學校里發(fā)現(xiàn)的三名死者,究竟是他殺還是自殺?”
“死者王詩詩的母親剛剛向我們透露,說兇手就在學校里,請問兇手是否是學校師生之一?”
江潮橫了眼圍在他跟前的記者,神秘兮兮地勾了勾手:“來來,我告訴你們啊。”
記者見狀,都圍了過去。
“你們就這么寫啊,本報記者,援引警方發(fā)人消息,稱‘此案正在全力偵破當中,相關(guān)消息不便透露’?!?
江潮說完,也不管記者們什么反應,臉色一沉,就來到王詩詩母親面前,刑從連一句話不說,只跟在他身后。
王詩詩的母親,自然戰(zhàn)斗力超群,也很有章法,她沒有硬碰江潮,反而沖面前的老人喊道:“怎么,把警察都叫來了,你們學校所有的老師學生,一起逼死了我女兒,現(xiàn)在連話都不讓我說了嗎?”
江潮站在王詩詩母親身后,對方就不看他,面對記者他還能游刃有余,可面對這樣的彪悍女子,他卻有點束手無策。
刑從連看江潮一眼,上前一步:“您有什么問題,是都可以向我們警方反應的。”
聞,王詩詩母親轉(zhuǎn)過身,上下打量著刑從連。
未等她開口,刑從連又說:“如您手中有什么關(guān)鍵性證據(jù),還希望您能不吝出示,以幫助警方,迅速偵破案件?!?
他語調(diào)平和,場間漸安靜下來,記者們的鏡頭再次對準王詩詩母親。
人類都是八卦的,連路人的目光都透著殷切,仿佛在說,你有什么證據(jù)就拿出來嘛。
刑從連的話,很輕飄地,將王詩詩母親,再次推至臺前。
路人的目光,令人很不舒服。
女人咬著牙,似乎是下定什么決心,語氣決然:“我女兒是自殺的,她是被學校給逼死的!”
“噢,您可有什么證據(jù)?”刑從連繼續(xù)問道。
“我……我……”女人欲又止,臉憋得通紅,最后,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那些禽獸,在學校里,傳播我女兒的床丨照啊,我女兒就是不堪受辱,才自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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