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寒的創(chuàng)作團隊成員涉---du一案,成了今年的開年大戲,整個春節(jié)假期,難得閑暇的網民們掀起了一波又一波地浪潮,戰(zhàn)火從宋居寒和韓生兩個人擴散到宋氏傳媒,連很多真真假假的陳年黑料都被挖了出來。
最終,戰(zhàn)火被有意地引導到了“何故”這個名字身上,一大波被煽動的憤怒的粉絲發(fā)起了人---肉搜索,也不過是睡一覺起來的功夫,何故的照片、工作、住址、聯(lián)系方式、履歷等等東西,都被公之于眾。他們堅信宋居寒被這個叫“何故”的人連累,無論是飯店打架事件,還是這次的事件,粉絲都需要一個發(fā)---泄口。
何故沒有想到,離開了拘留所,危機并沒有過去,當他看到網上到處都是他的照片、手機被打得不敢開機、郵箱爆滿之后,他感到了一種被當街扒光的恐懼和羞恥。
孫晴這邊天一亮就采取了措施,去向網警報了案,拿著網警的證明去讓各大網站和搜索引擎刪除何故的信息,但網絡浩大,怎么可能刪得干凈,越是刪,粉絲越是憤怒。
孫晴氣得直拍桌子:“這些人都是什么東西!隨便公布別人的*,他們憑什么!怎么能做這種事!”
何故低著頭,一不發(fā)。他雖然不懂網絡那一套,但他覺得輿論突然調轉槍口指向他,這發(fā)展實在很不尋常,宋居寒從最初的千夫所指,到現(xiàn)在反而收獲了不少同情,這根本像是有人操控的。
孫晴也想到了這一點,深深皺著眉:“你說這會不會是宋居寒他爸干的?轉移火力救自己兒子?”
何故搖搖頭:“不知道?!钡魏哟_實是能干出這樣事的人。
宋居寒出來也有幾天了,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卻杳無音信,如果這真是宋河干的,恐怕他也……默許了吧。
孫晴氣得在客房里走來走去:“本來南創(chuàng)那邊等事情平息了,你就可以回去上班了,可鬧成這樣子,你要怎么回去!”
何故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只覺得全身無力。他現(xiàn)在每天醒了睡、睡了醒,簡直像個廢人,好像沒有了工作,沒有了宋居寒,他突然不知道該怎么活了。
孫晴突然拉住他的手:“兒子,你跟媽媽去申城吧,那里什么都有,我們重新開始。”
何故抬起頭,平靜地說:“媽,我不想離開這里。”離開一個熟悉的公司對他來說已經很艱難,離開一個出生長大的城市,對他來說簡直是巨大的挑戰(zhàn),短途旅游、出差倒沒什么,但是徹底搬過去,他從心底感到抗拒。
“這里也沒什么可留戀的呀?!?
“媽,我28年都沒離開過這里,適應新環(huán)境對我來說很難,我就是這樣的性格,你應該知道的?!?
“其實沒你想得那么難,媽媽在那里,你妹妹也在那里,只要我在公司,誰也不敢把你怎么樣,你跟我走吧?!?
何故搖頭:“媽,我真的做不到?!彼肓讼?,下了個決心,“素素的事……如果到時候你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愿意幫你,但我既不想去一個陌生的城市,也不想面對李家的人?!?
孫晴見實在說不動,失望地嘆了口氣:“好吧,我知道你有些社交恐懼癥,說來這也怪我reads;?!?
“沒什么,工作之后已經好多了?!逼鸫a他現(xiàn)在主動和人交朋友,單獨去外地出差都沒有問題。
“可是現(xiàn)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我也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事,我現(xiàn)在真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孫晴滿面愁容,她這個年紀的人,連智能手機都用不好,哪里會知道網絡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力量。
“會過去的,如果南創(chuàng)混不下去了,我還可以去朋友的公司,等新聞熱度過去就好了?!焙喂试诎参繉O晴的同時,也在安慰自己。盡管道理是如此,可作為事件的當事人,沒有人比他更能體會那種被窺視、被謾罵、被無數(shù)透明利劍刺穿的恐懼。
他明明沒做錯什么,卻成了數(shù)萬人口中最不堪、最無恥的混蛋,而他百口莫辯。
這簡直是一場噩夢。
事情并沒有逐漸好起來,第二天,網上扒出了他住的酒店,無數(shù)粉絲、記者和看熱鬧的人把酒店圍得水泄不通,酒店報了警,警察和保安在大門外拉了一條長長的隔離帶,各個嚴陣以待。
何故從窗戶往下看著攢動地人頭,突然笑了一下,他想不通,這些人為什么能為了完全不認識的人這么激動?沒別的事可干了嗎?他對不相干的人連一句話都懶得多說。
孫晴想給他換酒店,但酒店的所有門都被人守著,根本沒地方可以溜出去,而且即便換了一個酒店,恐怕很快也會被找到,何故也懶得動彈了。
隨便吧,事情應該不能更糟了吧,到目前為止,他還受得住。
孫晴給他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個號他只給了顧青裴、莊捷予和陳珊,他拿過手機一看,是莊捷予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莊捷予就喊道:“何故,你快看電視,娛樂一臺,宋居寒要開記者會了!”
何故怔了怔,沉寂了這么多天,宋居寒終于要出來說話了。
莊捷予嘆了口氣:“本來我覺得你不知道最好,但是你又不可能不知道,那干脆就早點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