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想到你這么關(guān)注我的動向,你看著可不像追星的人。”
何故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怎么追星,但很喜歡你的歌?!?
宋居寒抿唇一笑:“我在籌備演唱會,到時候送你vip票。”
“哈哈,謝謝。”
“最近確實太忙了,今天難得空閑,想休息休息,就想到你還欠我一頓飯了?!?
何故心跳的有些快,根本不敢用正眼看宋居寒。
“你干嘛低著頭,不敢看我啊。”宋居寒那雙深邃的眸子始終在何故身上逡巡,所到之處簡直能把人點著。
何故鼓起勇氣抬起頭:“沒有……”
宋居寒撲哧一笑:“你臉好紅?!?
何故下意識地摸了摸臉,又猛然想到這舉動有多蠢,頓時手足無措,耳根都要燒起來了。
宋居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何故你真是……哈哈哈……”
何故懊惱地掐了自己一把,還在徒勞地辯解:“車?yán)镉悬c熱。”
宋居寒突然探過了身來,貼近何故的臉,眨巴著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輕聲說:“別害羞啊,都說了我不吃人了?!?
何故用了畢生的定力,才克制住想要往車門里縮的念頭。
宋居寒勾唇一笑:“你怎么這么可愛?!?
被一個比自己小的男生用“可愛”來形容,何故只覺得無地自容,可心里又泛著一絲可恥的竊喜。
宋居寒的一顰一笑、只片語,都會讓他心跳加速,他簡直覺得自己不正常了。
車開到了地方,何故迫不及待地跳下車,狠狠喘了幾大口氣,感覺臉上的熱度才退下些許。
宋居寒帶著墨鏡和帽子,罩住了半張臉,大熱天的,也真不容易。
倆人徑直跟服務(wù)員去了包廂,何故把菜單遞給宋居寒:“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但明星好像都要保持身材,所以我就挑了素食餐廳?!?
“你挑的非常好,我最近就在凈食。”宋居寒沖他一笑,然后低頭點菜。
那時候宋居寒還只是小紅,服務(wù)員沒認(rèn)出來,只是盯著那張臉猛看。
宋居寒點完菜,閑適地靠在椅子里:“最近工作很忙嗎?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工作還好,我在忙論文?!毖劭串厴I(yè)在即,雖然最應(yīng)該頭疼的就業(yè)問題解決了,但他對自己要求一向嚴(yán)格,以后還想讀在職研究生,論文馬虎不得。
“哦,你不是學(xué)霸嗎,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沒什么大問題,但是需要研究很多數(shù)據(jù),很耗時間而已?!?
“你做事這么認(rèn)真,難怪能進馮家的企業(yè)。”宋居寒?dāng)[弄著自己的手指:“對了,馮崢是什么時候開始在他爸公司實習(xí)的?”
“上了大學(xué)以后,也就比我早去公司幾個月?!?
“他干得了?不過他倒是從小就聰明?!?
何故點點頭:“是啊,雖然有時候有些沉不住氣,但什么事都一點就通,非常聰明?!?
宋居寒笑笑:“你對他的印象,只是‘有些沉不住氣’?”
何故謹(jǐn)慎地說:“你指哪方面的印象?”
“脾氣?!彼尉雍冻鲋S刺地笑容:“他脾氣可不小。”
“只是偶爾有些急躁,算不上脾氣差。”何故長這么大從不在人背后說閑話,他覺得男人不該干這種無聊的事,他不知道宋居寒幾次三番想套他話是什么意思。
“看來他跟你真的挺好的,至少比我認(rèn)識他的時候溫和多了?!?
何故斟酌了一下措辭:“我們是挺好的朋友?!?
宋居寒挑了挑眉,接著點頭微笑。
服務(wù)員陸續(xù)把菜上來了,宋居寒吃得不多,何故雖然不算飯量很大,但很難想象宋居寒這種塊頭,能只吃這么一點東西,當(dāng)明星真是不容易。
倆人聊得還算愉快,雖然他們的生活圈子幾乎沒什么交集,但宋居寒的社交手腕是從小修煉出來的,找個話題不難,何故平日寡,此時卻是絞盡腦汁地不想冷場,一頓飯吃得倒真沒閑著。
吃完飯,宋居寒提議去一個會所玩兒,何故道:“你不怕被人認(rèn)出來嗎?”
“沒事,是我朋友開的私人會所,會員制的,沒有亂七八糟的人。”
何故欣然答應(yīng)。他現(xiàn)在面對宋居寒,也不那么緊張了,畢竟無論是怎樣高踞神壇的人,接觸多了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也就是個人罷了,何況宋居寒隨和風(fēng)趣,很容易就讓人放下拘謹(jǐn)。
何故從來沒去過私人會所,想象不出來是什么樣子,大概是各有各的千秋吧,比如眼前這個,就完全是為年輕人聚會玩樂準(zhǔn)備的。整個會所就是一個大別墅,里面有各種娛樂設(shè)施,桌球、棋牌、游戲機、迷你高爾夫、壁球室、私人影院等等,院子里還有籃球場、網(wǎng)球場和游泳池。
今天會所里沒什么人,宋居寒進去的時候,只有一桌人在喝酒聊天。
“哇,宋大明星,好久沒見你了啊。”幾人走了過來。
宋居寒笑著和他們寒暄了幾句。
一人奇道:“這位是?”
何故沖他點頭笑了笑,宋居寒道:“我朋友,你們不認(rèn)識?!?
“都想不起來你上次來是什么時候了,是不是你出國前啊?!?
“應(yīng)該是,我回國時間也不長?!彼尉雍牧伺乃募绨颍澳銈兞?,我?guī)笥汛蜃狼蛉ァ!?
“好,你們好好玩兒?!?
宋居寒領(lǐng)著何故去了另一個房間。
何故環(huán)顧四周:“這里蠻有意思的,你以前常來嗎?”
“上學(xué)的時候常來,這里是我們這一輩的孩子聚會的幾個固定點兒之一?!?
何故想,京城的權(quán)貴圈子里,同輩的三三兩兩幾乎都認(rèn)識,宋居寒和馮崢認(rèn)識,確實也很正常。
宋居寒挑了根球桿兒,雙腿交疊,半身倚靠在桌球上,用殼粉不緊不慢地磨著桿頭,那時候正是美國電影盛行的年代,宋居寒的姿態(tài)頗有幾分電影男主的隨性瀟灑,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叫人心湖悸動。
何故回過神,趕緊找話題岔開自己的胡思亂想:“你很喜歡桌球啊?!?
“在美國上學(xué)的時候經(jīng)常玩兒,已經(jīng)有段日子沒碰了,你呢?”
“不太會?!?
“沒事,很簡單,我教你,我先給你示范啊。”
宋居寒走到何故身邊,半身下壓,左手撐開一個傘狀,按在桌面上,那手指修長有力,指甲的形狀飽滿圓潤,宋居寒就像一個連支端末節(jié)都被細(xì)致雕刻的藝術(shù)品,全身上下挑不出瑕疵。
他將球桿架在虎口處,右手一推,球桿干脆而快速地撞了出去,一下子將堆砌好的球打散了,有一顆徑直滾進了球袋里。他圍著桌球找角度,一口氣接連殺進去了六顆球,直到第七顆偏了兩寸,撞到桌沿緩緩地彈了回來。
“哈哈?!彼尉雍犷^沖他一笑,還眨了眨眼睛:“果然退步了?!?
何故本就一直在盯著宋居寒,接觸到那笑容的時候,感覺心臟被狠狠捶了一拳,不痛,卻極為深刻。
“來啊,我教你。”
何故的腳跟自己有了靈魂一般,朝宋居寒走過去。
宋居寒長臂一伸,從他背后繞了過去,用胸膛壓著何故的后背,簡直是以懷抱的姿勢迫使他彎下了腰:“這樣,身體下壓?!?
何故感覺后背一片火燒火燎,整個人頓時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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