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新兵營,空蕩蕩地只有唐天一個人。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心情糟糕至極,連續(xù)的失敗,讓他嘗到了久違的挫敗感。他漫無目的地在新兵營里亂逛,武魂殿一縷黑色的煙霧,吸引了他的注意。
黑色的煙霧,有一雙充滿怒意的眼睛。
唐天一愣,這不是那張卡片么?什么時候,兵把那張卡片也放了出來?
黑色煙霧就像沒有看到唐天,一動不動。唐天歪頭看了一半天,也沒看什么苗頭,算了,等兵回來就知道了。唐天搖頭,把心中的挫敗感和郁悶甩之腦后,深吸一口氣,目光重新變得毅然,嘴角浮起一抹自嘲卻又堅決如鐵的笑容。
失敗,才是自己最熟悉的事情??!
自己不早就習(xí)以為常了么?
這樣熟悉的敵人,怎么可能打倒自己?
認(rèn)輸?這么可笑的詞,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神一樣的少年身上,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干掉它!
唐天猛地一握拳頭,轉(zhuǎn)身殺氣騰騰地朝殞石天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天被鶴叫出來,才知道又是十天過去,唐天才恍然驚覺,他在新兵營里已經(jīng)呆了三十天,整整四十天的修煉。
“好消息是,我們已經(jīng)進入豺狼座了?!柄Q接著道:“壞消息是,我們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過了前面的溧河”
“被人盯上了?”唐天一臉茫然,他還沒有從修煉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
轟??!
廂車猛地劇烈晃動。
受到攻擊!
唐天有些茫然的眼睛,驀地亮起一團血光。如果說,之前他是一只沒有睡醒的獅子,那么此時,這只雄獅已經(jīng)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如此強烈的反差變化,發(fā)生在極其短暫的瞬間,親眼目睹這一幕的鶴心中一凜。
唐天消失在他眼前。
鶴連忙沖到廂車護欄旁,唐天已經(jīng)化作一個小黑點,這家伙竟然直接跳了下去。
“殺!”
下方傳來一聲暴喝,咻咻咻,五根銅箭挾著綠色箭芒,在空中劃出五道綠色的光芒,目標(biāo)直取半空中的唐天。
五支銅箭分取唐天不同的方位,連同他閃躲的方向,也算計在內(nèi),唐天避無可避。
從空中墜落的唐天,眼看就要落入對方箭矢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之中,唐天忽然抱膝團身,身體縮成一團,躲過四支箭矢,唯獨一支銅箭,正中血沖盾。
預(yù)期中的金鐵相交聲沒有發(fā)生,勁力十足的一箭,竟然貼著盾面刷地滑過。
埋伏的豺狼人臉色一變。
轟!
躲過偷襲的唐天重重落在地面,無數(shù)裂紋在他腳下蔓延。他沒有半點停頓,落地的瞬間,便消失不見。驚惶雜亂的慘叫聲同時響起,七八個豺狼人撞飛的身影和空中乍迸的血光中,一個少年的身影帶起如風(fēng)的殘影。
天空的鶴瞳孔驟然一縮。
唐天手中的盾牌揮灑的盾芒,如同一道道白色的刀芒,鋒利而致命。這些鋒利的盾芒,并非是真力外放而形成,而是由高度壓縮的空氣形成。
八名豺狼人擊飛的身體落地,這些盾芒才消失在空氣中。
短短的十幾秒,戰(zhàn)斗便已經(jīng)結(jié)束。
唐天提著滴血的血沖盾回到廂車。他的神色漠然,就像剛才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只有那滴血的盾牌,無聲地詮釋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好重的殺性
唐天剛才用的是什么武技
鶴心中震撼無比,唐天表現(xiàn)出來的果決和狠辣,讓他幾乎以為自己面前站的是另一個人。平時的唐天,永遠(yuǎn)掛著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這個家伙真是讓人看不透啊
唐天眼中的血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他臉上的淡漠也仿佛融化的冰,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困”唐天的眼中泛起淚花,他打著哈欠,就這么趴在廂車甲板上,呼呼大睡。
血沖盾上的血跡被血沖盾吸食,亦看得鶴眼中露出戒懼之色,這塊看上去不起眼的小盾,似乎也是件了不得的東西啊。
廂車沒有停留,在空中呼嘯而過。
幾分鐘后。
三道人影出現(xiàn)在八具尸體旁,仔細(xì)地查看著尸體。